然的大吼一声给吓了一跳,小鱼趁机逃了。
宝铃很有些无语的扭头看向身后的钱曼曼,自打入寺起,宝铃就派了人去给钱曼曼送信,让她赶紧过来插一脚,最好是缠住太子不放,这样太子就没法子纠缠宝铃了。
结果,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太子封了寺,又将她们弄到这里来烧烤了,钱曼曼还是没出现。
真真是需要她时,不来。不需要时,却跑来了。
还说话这般难听。
若是以往,宝铃铁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讥讽她几句,什么“自从她爹养了外室,她的言行举止便越发没个大家闺秀样,‘勾引’之类的低俗话也张口就来的”。
可今日,说到底,她也是被宝铃给耍计谋“叫”来的,而且,眼下宝铃心情好,懒得与她计较这些无中生有的破事,遂保持着一张大大的笑脸,笑道:
“钱曼曼,我若是你呢,绝对不在这里耽搁了,你的太子殿下方才被几个刺客袭击了,而且身上红了一大片,刚下山要回宫抢救呢,你还不去跟前伺候?”
“什么,太子表哥受伤了?”
钱曼曼大吃一惊,顾不得与宝铃斗嘴,也顾不得爬山已爬得气喘吁吁的身体,立即掉头就向山下冲去。冲过几棵树,又突然折回来,抢走宝铃她们的一匹马,骑着就向山下冲去。
“喂,那是我们的马!”宝琴大声喊,可钱曼曼哪里还管这些,她的眼底心底只有太子表哥,恨不得立即插翅飞过去。
“真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借马也不说一声!”宝琴可没欠钱曼曼的,大声抱怨道。
没想到,宝琴的话音未落,钱曼曼的那几个丫鬟和小厮竟也一句招呼没打,就将宝铃她们的马给陆续骑走,追着钱曼曼而去了。
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宝琴狠狠翻了五六个大白眼:“没教养!”
钱曼曼心急如焚,骑马骑的贼快。太子坐的是马车,论速度,比疾驰的马匹要慢,而且甄国公府这匹马是西域来的千里驹,不到两刻钟,钱曼曼就追上了太子的马队。
“太子表哥……”
“太子表哥……”
钱曼曼翻下马背,一路追着太子的马车跑,听到马车里太子传出的压抑极了的痛苦的叫喊声,钱曼曼整颗心都揪起来。
马车刚停稳,她就爬上了马车,迫不及待冲进车厢里去。可一只脚刚踏进去,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她听甄宝铃说太子受伤了,要急救,她的脑海里浮现的便都是被剑刺伤,被刀割伤的样子,可眼下的太子表哥在干什么?浑身上下抓痒?
尤其触目惊心的是,两只大手上长满了红点点,更恐怖的是,太子的脸上也都布满了红点,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挨着,哪里还有一丝曾经的英俊?
钱曼曼整个人惊呆了。
不过,再惊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瞬,她便一丝也不嫌弃,一下子冲到跟前去抱住躺在木榻上的太子,心痛道:“太子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完全为眼前的太子着急,丝毫也不记得太子之前封寺,不许她进的事了。
太子浑身上下痒得不得了,可一见到钱曼曼,立马逼得自己不那么用力抓,声音也温柔起来,像之前那般哄着她:“表妹,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突然就长了好多痘痘,奇痒无比。表妹,我好痛苦……”
钱曼曼也是钱家人,自然也听到过祖训,钱家人是不能吃辣椒。她仔细瞧了会太子的症状,突然问道:“表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