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唐三跃上金字塔,举步迈入擂台之中,他听张守伟说的豪迈,忍不住出言赞同,接着,双目如刀如剑,看向灵鹫宫诸弟子,喝道:“天工门唐三在此,请指教!”
唐三一叫阵,童姥身后,就有数人,一涌而出,想要上台,跟那唐三决一死战。
不过---
“都给我退下!”童姥大喝一声,将众人喝止,她自然是知道,这唐三十分厉害,修为水准,应该不在张守伟之下,就是有些不及,也是相差不远,喝止众人之后,童姥缓缓站起身来,缓缓道:“既然是唐三你来上场,我们这一方,就是由我上场吧,我先料理了你,然后再会一会张守伟。”童姥说话之间,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道:“张守伟,片刻之后,你与我,我们手底下见真章,且看一看,到底是我把你打死,用你的尸首拼成一个‘服’字;还是你把我打死,用我的尸首,拼成一个‘惨’字。”
语毕。
“轰!”
童姥的身形,拔地而起,就如一道闪电,轰向擂台上的唐三。
擂台上,唐三见到童姥袭来,脸上也是出现极为凝重的表情,伸手一掏,就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剑,一个盾牌,曲步躬身,看样子是打算与那童姥,来一记硬碰硬的。
“不错不错!有胆色!”童姥见唐三反应,夸赞道,话音未落,就已经到了唐三身边,轰的一拳打出。
唐三举盾牌格挡,同时剑刺童姥咽喉。
“铛!”
童姥的拳头击在盾牌之上,发出一声震耳轰鸣。
童姥立足不定,但是唐三却是“蹬蹬蹬”连退三步。
因为唐三的后退,他刺向童姥咽喉的一剑,自然也是落空。不过,唐三旋即一剑挥出,无尽的剑光涌出,这些剑光直飞冲天,在天上组合成了一把大剑模样,然后急遽下刺。
童姥又是一笑,沉声道:“唐三,你这一招,对付别人可以,但是对付我,怕是不成。”童姥拇指扣住中指,轻轻一弹,一缕劲风呼啸而出,在行进途中,化成一个金色的手指-模样,这个金色的手指,直飞冲天,以一个巧妙的角度,“锵”一声,撞击在大剑之下,下一刻,就见那大剑蓦地改换方向,竟是杀向了唐三!
须臾之间,那尔冬升就化为飞灰,接着,随风消散。旋即就有四个比赛的善后人员上去,其中两人用担架抬下赵鹏,另外两人,本想将尔冬升抬下,但是四下一看,却是连灰烬都没发现,先是怔住,随后脸色一僵,恨恨而下。
“呵呵。”陈冬生冷笑一声,不再出手,而是坐在那里,观察起张守伟与童姥之间的争斗来。
就这片刻功夫,张守伟与童姥悬浮在空中,已经互换几招,竟是各擅胜场,不分伯仲。
童姥眼光冷冽,盘算道:“这张守伟本事虽然不错,但仍稍逊我一筹,打败他不成问题,只是……此战毕竟是天工门的存亡之战,就怕他狗急了跳墙,跟我拼命,我寿元已高,若是真个与他性命相博,少说也得消耗一两年的寿命,弄不好,十年八年,也是极有可能,故,此时与张守伟开战,殊为不智。”
想到这里,童姥就轻叱一声,接连轰出三拳,每一拳轰出之后,童姥面前,就会出现一个硕大拳影,等到三拳完毕,童姥面前,就有三个拳影,这三个拳影,虽是真炁所化,却是宛如有生命一般,互相交织起来,化成一个盾牌。
这个盾牌,一丈见方,其上符文明暗,散发着先天威压,将童姥与张守伟隔绝起来。
而童姥借势后退。
童姥的修为,本就在张守伟之上,这三拳乃是全力施为,又是纯然采取的守势,所以,急切之间,张守伟是没法破开这个盾牌的,按照他的估算,最少也得四拳,才能轰碎这盾牌。不过,张守伟见了这盾牌,又见童姥后退,如何不明白童姥的想法?他知道,童姥必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不愿意这个时候就跟他正面交手,而他,也不愿意过早下场,当即就微微一笑,沉声道:“童姥修为,精湛深厚,佩服佩服。”
言罢,身躯一飘,就回到自己座位上。
童姥则冷冷回应道:“你知道就好,今天比武结束后,你我定有一战,到那时,我必将你斩杀,用你的尸体摆出一个大大的‘服’字!”童姥这是将陈冬生出手斩杀尔冬升的火气,都算到了张守伟的头上,毕竟,这件事情,乃是尔冬升违规在先,童姥也不便直接向陈冬生问责,只好将一腔怒火,都发作到张守伟头上。
面对童姥的威胁,张守伟怡然不惧,也是冷冷道:“就只怕是我将你杀了,用你的尸体摆成个‘惨’字!”
两人怒目相视,齐齐哼了一声。
接下来,又有灵鹫宫的弟子,上台邀战;天工门的门下弟子,则是受到赵鹏血战的激励,士气大盛,当即就有一人,飞身上台,与那灵鹫宫弟子,翻翻滚滚战到一处。
这一场大战,却是以灵鹫宫胜利而告终,灵鹫宫的弟子,不过是肩头受伤,而天工门的弟子,却是面色惨白,连连喷血,足见是负了极重的内伤。
灵鹫宫弟子站在天工门弟子身前,居高临下,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道:“天工门弟子,不过尔尔,还有谁,敢上来一战?”
此言一出,天工门群情鼓噪:我们平日之间,虽然也是不合,但是毕竟是内斗,是为了争夺修炼资源,这些都是小事,毕竟大家在同一门派中,共同生活了数十年,端的是同气连枝,情同手足,今日你这死小子,好狗胆,竟然打伤了我的兄弟,还在此疯狂叫嚣,真是欺我天工门没人了么!
就有一人,长声喝道:“小子,休得猖狂,我来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