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慕侯府陪着慕擎元与齐氏用过晚饭,国公府那处便前来接人了,齐氏自然不舍,好在轩辕漓能说会道,答应明儿前来,等过些时日,太外公恩准之后,他便过来陪着齐氏多住几日。
齐氏听着,自是乐意的,便恋恋不舍地送两个孩子离去。
回了院子,接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慕擎元低声道,“你是长辈,应当给子孙们做个表率。”
“我知道了。”齐氏连忙不耐烦的应道,到底是是老夫老妻了,慕擎元便也不再多言。
齐氏看着他,“你是不是也嫌我烦了?”
慕擎元瞧着她这几日脾气很大,连忙上前说道,“我瞧着你今儿个有皱纹了,你是知晓漓儿那孩子,可是眼尖的很。”
“是吗?我瞧瞧。”齐氏当下便在意地转身去了梳妆台前。
慕擎元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便默默地去了书房。
慕凌轩正在书房等他,待他前来,便拱手道,“父亲。”
“情形如何了?”慕擎元低声问道。
“如今各方人马都在找妹妹的下落。”慕凌轩摇头道,“可是依旧没有消息。”
“这丫头,太有主意了。”慕擎元叹着气说道。
“父亲,眼下该如何?”慕凌轩接着问道。
“既然找不到,便莫要再费心了,只要好好地守着京城便是,如今你外祖父坐镇,这京城内怕是不会有出乱子。”慕擎元低声道。
“是。”慕凌轩垂眸应道,接着便离开了书房。
轩辕漓与轩辕念回了国公府,先是去给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请安,顺带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舅舅,这才回了老国公爷的院子。
轩辕念每次看罢之后,都会不解地问着轩辕漓,“哥哥,小舅舅怎得还没有我大?”
“太外公说这是辈分,你只管叫着便是。”轩辕漓却也不厌其烦地回道。
“哦。”轩辕念点头应道,懵懂地跟着他前去。
老国公爷瞧着两个小家伙回来,便放下手中的兵书,抬眸看着二人,“早些去歇息吧。”
“太外公,念儿今儿个想要陪您睡。”轩辕念走上前去说道。
“好。”老国公爷自然是乐意的,素日虽然对他们甚是严厉,可是疼在心眼里头的。
轩辕漓拱手道,“太外公,倘若念儿半夜不安分,您只管将他踢下床。”
“哥哥,念儿很乖。”轩辕念不满地嘟囔道。
轩辕漓嘿嘿一笑,接着便转身先回了自己的屋子。
老国公爷瞧着轩辕漓人小鬼大,也只是笑吟吟地抱着轩辕念入了里间。
轩辕漓独自躺在床榻上,却睡不着,也不知如今大姐如何了?还有父皇跟母后?
慕梓烟继续在暗中看着好戏,自是去了忠勇王府,她倒要瞧瞧冷寒峰会如何?
等到了之后,便见冷寒峰正盯着那手镯发呆,她想了一会,便要转身离去。
便瞧见一道黑影落下,朝着冷寒峰禀报道。
“如何?”冷寒峰沉声道。
“主子,龙凤喜烛落在了皇后的手里。”黑影低声回道。
“果然是她。”冷寒峰冷哼了一声,接着收起手镯,“君千皓那处呢?”
“皇上如今准备除掉慕侯爷,只是如今慕侯府出了事儿。
“何事?”冷寒峰冷声道。
“听说慕三爷家的公子去了。”黑影接着说道,“如今正办丧事。”
“看来这慕侯府有好戏瞧了。”冷寒峰双眸眯起,接着说道,“派人盯着钟璇。”
“是。”黑影应道,接着便闪身离去。
慕梓烟看着冷寒峰,难道他要对钟璇动手?
她突然觉得这才是好戏,便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瞧见一道黑影闪过,她正要仔细去看的时候,那黑影却不见了踪影。
慕侯府内,老夫人正坐在花厅里头,从嬷嬷匆忙前来。
“老夫人,二房像是有动静了。”
“必要的时候,让三房先下手。”老夫人低声道。
“万一三夫人失手了呢?”从嬷嬷小心地开口。
“倘若失手了,你便暗中下手。”老夫人抬眸看着从嬷嬷说道。
“是。”从嬷嬷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崔氏如今正忙着丧事,而章氏也前来帮忙,二人表面和善,背地里已经在各自算计着对方的死。
章怡容此刻却是被蒙在鼓里头的,到底是二房的人,自然事事要向着二房,故而如今跟在章氏的身旁,左右忙活。
慕梓烟行至棺木前,看着已经死去的慕凌晁,不甚唏嘘,只觉得这一切也许便是命中注定,倘若重生之后,她不曾将慕凌晁救回来,怕是他最后也不过是他们的牺牲品。
慕梓烟淡淡地启唇,“三哥,等我回去之后,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谁在说话?”崔氏突然惊讶地开口。
慕梓烟转眸便桥见此崔氏一脸惊恐地看着棺木,接着便向后退了几步。
章氏也跟着上前,“怎么了?”
“这……”崔氏转眸看着章氏,“我适才听到烟丫头的声音了。”
“许是你幻听了。”章氏低声道,“那丫头如何会出现在慕侯府呢?”
“这可是她的家。”崔氏惊恐地向后又退了几步,“难道烟丫头知晓是谁害死了她,所以来索命的?”
章氏听着崔氏的话,显然是想借着此次丧事,传出一些对二房不利的流言蜚语来,她自是不能让崔氏得逞。
双眸微动,冷笑了一声说道,“烟丫头即便要寻人报仇,那也是要找并非是慕家骨血的人。”
此言一出,崔氏当即便愣住了,“二嫂这是何意?”
“何意?”章氏嗤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倘若不清楚,大可去问问三叔,或者是老夫人去。”
崔氏狐疑地看着她,接着笑道,“晁儿刚去了,老夫人心里难过,我如今若是要去问,岂不是自找没趣?”
“既然如此,那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章氏知晓崔氏这个人是最有好奇心的,瞧着精明,实则是个外强中干的。
章氏也不再多言,而是转身离去。
慕梓烟知晓,章氏这是故意引起崔氏的好奇心,让崔氏先出马。
她只是立在一旁看着,当真是一出好戏啊,原来她死去之后,竟然发生了如此有趣之事。
章氏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章怡容跟在她的身后,不解道,“母亲,您适才跟三婶说的?”
“你只管去忙便是。”章氏到底是没有与章怡容提起与三房的瓜葛,毕竟此事章侯府是站在三房那里的,故而她倘若说了,到时候会节外生枝。
章怡容见章氏如此说,便也知晓怕是这里头大有缘故。
又想起,自己自从嫁进来,章氏对待自己倒是不冷不热的,反倒让她平白地觉得委屈,如今见章氏如此,便也识趣地离开。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自是气愤难平,正欲发泄,便见跟前的贴身嬷嬷前来。
“少夫人,老奴刚刚得了消息。”那嬷嬷低声道。
章怡容面色一沉,“何事?”
“原来三老爷并非是慕家的血脉。”嬷嬷凑上前去说道。
“三叔可是老夫人的亲子,你这话可莫要乱说。”章怡容明显一怔,连忙沉声道。
“老奴不敢多言,如今整座府上都知道了。”嬷嬷接着说道,“怕是此事也只有老夫人知晓了。”
“此事到此为止。”章怡容低声道,“日后莫要再提起。”
“是。”嬷嬷连忙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章怡容狐疑地坐着,等到慕凌睿前来,连忙上前询问。
慕凌睿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这事儿你只管听着便是,莫要掺和进去,否则大难临头,谁也保不住。”
“知道了。”章怡容还不曾见慕凌睿说过如此重的话,当下便应道。
“这几日,你便吗安心地待在院子里头便是。”慕凌睿低声道。
“那……”章怡容正要说什么,想来也不打紧,便不再多言。
慕凌睿也不多问,知晓章怡容嫁进慕侯府之后,性子也收敛了不少,却也是个拎的清的。
慕梓烟也未料到嫁给二哥的章怡容,竟然有如此的脑子,这让她莫名地觉得惊讶,却也觉得章怡容对二哥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如此。
只是二哥的心终究是没有她,否则也不会对她如此冷淡。
待慕凌睿离去之后,章怡容便回了里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当真要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几日府上怪的很?
慕梓烟看着章怡容失神的皱着眉头,却也觉得只有这里才能图个清静,只是想知道章怡容接下来会如何?是要站在章侯府那处,还是站在二哥这边?
慕凌睿去了慕擎然的书房,府上关于慕擎林并非慕家血脉的消息,便是章氏有意放出去的,如今自然也渐渐地传了出去。
慕擎然看向章氏,接着又看向慕凌睿,“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如今为了活路,也只能如此了。”
“父亲,若是如此,那老夫人岂不是?”慕凌睿万万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与外人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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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烟见钟璇如此说,便知晓钟璇不知这龙凤喜烛到底有何用处。
她也并未久留,只是转身离开了皇宫。
慕擎然这处已经得知了老夫人的心思,自然是容不得的,如今也只能尽快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地位。
老夫人这处也在想法子尽快地除掉慕擎然,原本的母慈子孝,如今反倒弄得暗中斗个你死我活。
慕梓烟只觉得太过于讽刺,不知不觉,便去了慕凌晁那处。
此时的慕凌晁与她所认识的并不相同,性子沉稳,谦逊有礼,此刻正坐在书房里头看书,反倒有些不问世事一般。
随时,进来昨日瞧见的那女子,乃是慕凌晁的夫人,金氏。
金氏毫无礼数地坐在慕凌晁的身侧,歪着身子看着他,“那三夫人当真将自己当成了主母?”
慕凌晁并未言语,也未理睬她。
“你对我如此冷淡,难不成是因着我上不了台面?可知,当初是谁让你有了依仗,才有机会入得了这高门?”金氏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如今成了慕侯府的公子,反倒嫌弃我了。”
慕凌晁放下书,淡淡地看着她,“嫌弃?你也不瞧瞧你如今的举止,哪里有半分规矩?”
“规矩?”金氏冷笑了一声,“我呸,这是什么规矩?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怎得不说这规矩?如今一翻身攀上高枝儿了,便嫌弃我没了规矩,慕凌晁,你莫要忘记了,当初你是受了谁的恩情?”
金氏突然抽出绢帕,便哭了起来。
慕凌晁见她混不讲理,便起身,甩袖离去。
慕梓烟瞧着这金氏待慕凌晁离去之后,便装模作样地收起眼泪,而后得意地起身离去。
她暗自摇头,却不知道三哥为何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难道这里头还有她不知晓的隐情?
慕凌晁沿着回廊到了后花园,因着心情烦躁,便随即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眺望着翠湖,幽幽地叹着气。
不一会,便见慕凌睿走了过来,慕凌晁连忙起身,拱手道,“大哥。”
“二弟这是怎么了?”慕凌睿温和地问道。
“不过是烦心之事。”慕凌晁叹着气说道。
“哦。”慕凌睿微微点头,“我瞧着二弟愁眉不展,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多谢大哥关心。”慕凌晁再次地道谢。
慕凌睿套不出话来,便也作罢,便客套了几句,离去。
慕凌晁随即也转身离开,便又回了院子。
慕擎林正坐在老夫人的对面,低声道,“娘,二哥八成知道了。”
“知道又何妨?”老夫人冷哼一声,“他若是乖乖的入了牢,我反倒会给他留个全尸倘若不然,那也莫要怪我不顾年母子之情。”
“娘,此事交给儿子吧。”慕擎林低声道。
“你自去办吧。”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是。”慕擎林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过了许久之后,老夫人待慕擎林离去之后,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如何想的?”
“老夫人,老奴觉得此事交给三爷,也能在皇上那处得到重用。”从嬷嬷如实回道。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他的心思我如何能不明白,这里头八成还有其他的事儿。”
“老夫人,老奴不明白。”从嬷嬷低声道。
“不明白?”老夫人低笑了一声,“二房有多少家产,他能不知道,更何况,此事他若是做的不干净,日后他也会成为第二个老二。”
“老夫人,皇上那处……”从嬷嬷却觉得皇上也是个过河拆桥之人。
老夫人冷笑道,“如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等着瞧吧,后头会有好戏看。”
“是。”从嬷嬷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老夫人捻着手中的佛珠,嘴角勾起算计的冷笑。
慕梓烟盯着老夫人看着,过了许久之后,便见老夫人突然睁开双眸,接着朝着她这处看来,脸上露出诡异地笑容。
慕梓烟双眸一沉,却见老夫人朝着自己这处走来,她心下疑惑,难道老夫人能看见自己不成?
直等到老夫人越过自己,接着沉声道,“出来吧。”
便瞧见她所站的地方正好是老夫人的密室所在,此刻走出来一个人,乃是崔嬷嬷,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
“冷寒峰那处可是怀疑钟璇?”老夫人低声问道。
“你放心便是,我已经将那手镯的主人是谁告诉了他,相信依着冷寒峰的性子,也必定会跟钟璇反目成仇。”崔嬷嬷看着她说道。
“你如此做,可是想要给那丫头伸冤?”老夫人斜睨着崔嬷嬷说道,“怪不得他一直对你如此倾心,你还真是有一颗菩萨心肠。”
“总归是主仆一场。”崔嬷嬷看着老夫人说道,“我自幼看着她长大,这份感情你是不会懂得。”
“我自然不懂。”老夫人冷笑道,“不过,你莫要引火烧身,冷寒峰既然得知了此事,且看他对钟璇那丫头是何心思,如果用了真情,想必也不会理会那手镯是何人。”
“那便看冷寒峰的心了。”崔嬷嬷淡淡地说道,“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你我日后还是莫要相见的好,我看见你,便会想起大小姐一家。”
“你莫要忘记,你也是刽子手。”老夫人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崔嬷嬷叹了口气,“你如此做,他也不会看上你。”
老夫人双眸一冷,“那又如何?总归我跟他还有了孩子,而你呢?”
崔嬷嬷暗自摇头,终究是一副你不懂的模样,接着转身自密室离开。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慕梓烟看见了老夫人眼里的杀戮,她知晓崔嬷嬷怕是会有危险。
可是与她又有何关系?老夫人说的不错,她的死,以及大房一家老小,连带着国公府,崔嬷嬷也参与其中,她的的确确是个刽子手。
慕梓烟暗自摇头,许是因着跟轩辕烨待在一处,故而这性子也变得越发地心软了,竟然还同情起崔嬷嬷来。
她转眸,看着老夫人已经合起双眸,径自念叨着,她也只是嗤笑了一声,念着佛,却还想着杀人,她也不怕自己当真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她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重新有了另一番的变故,她的死,影响了格局,似乎也在推动者结局。
到底是什么真相呢?那背后之人想要利用龙凤喜烛达到什么目的?想来钟璇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让他们得逞,毕竟她也有自己的野心,还有君千皓,他可是拥有者他们不曾知道的势力,那股势力又是从何而来的?
她突然觉得疑惑起来,两世的事情渐渐地再次地又串联在了一起,让她陷入了迷雾之中。
章氏知晓,如今章侯府是指望不上了,即便慕梓兮如今在章侯府,怕是也不会帮她,如此一想,便觉得无比的心寒,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倒是个向外的。
章氏抬眸看着慕凌睿,眼里充斥着憔悴。
慕凌睿知晓章氏的担忧,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也不过是棋子罢了,而这执棋之人,也正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将他们一个个地推向死亡。
慕凌睿不由地再次地想起了慕梓烟来,暗自嗤笑道,“这便是报应啊。”
章氏腾地起身,“睿儿,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母亲,这难道不是报应?”慕凌睿冷笑了一声,“当初,我们是如何对待大伯一家的,如今也不过是报应在了我们的身上,母亲,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章氏突然伸手便要朝着慕凌睿打过去,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无力地坐下,“我知道,那个丫头死不瞑目,我知道,她是来报仇的。”
慕梓烟瞧着章氏如此,想起重生的那一世章氏死的凄惨,难道前世她最后的下场也是如此?
她双眸微动,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慕侯府最后怕是也会消失,毕竟慕侯府背后还有秦家,牵连着西戎,更甚至与千年之前的大邑国。
倘若真的如此,那么一切似乎都在那背后之人的算计之中,她顺应着他短算计,死了,而后被他命冷寒峰融入了龙凤喜烛中,那么接下来,他是不是该一步一步地将这些参与其中的棋子都废了?
如今的姬家呢?
她死了,怕是姬家也要不复存在了,她双眸微动,那么她又是如何重生的呢?
一时间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许久之后,她才看向章氏此刻正愁容满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亲,皇上是铁了心要拿父亲顶罪,平息众怒,今儿个早朝,父亲先负荆请罪,虽然堵住了皇上,可是难保三叔那处不会暗中使计。”慕凌睿看着章氏说道,“母亲,当务之急,怕是要在三叔动手之前,我们先动手。”
“我知道了。”章氏这下明白了,连忙垂眸说道,“后宅的事情,你莫要插手,你只管跟着你父亲。”
“是。”慕凌睿低声应道,见章氏如今有了主意,便转身离去。
慕梓烟看着慕凌睿离去的背影,接着便看见章氏正与如今的心腹陈嬷嬷合计了一番,“那便拿那新来的媳妇做筏子。”
“夫人,这金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奴担心,到时候万一……”陈嬷嬷担忧地问道。
“你只按照我说的去办便是。”章氏看着陈嬷嬷道,“如今也在此一举了,只要将这金氏问罪了,便将这水给搅浑了,到时候三房哪里还有心思来算计我。”
“是。”陈嬷嬷应道,当下便去办了。
慕凌晁此刻正闷闷不乐地吃着闷酒,也不知怎得,只觉得这几日心情烦闷得很。
而金氏正在屋子里头嗑瓜子,听到丫头进来低声禀报,她连忙将瓜子丢在地上,挽着袖子起身道,“当真是个贱蹄子,敢在姑奶奶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我夫君,看我今儿个不扒了她的皮。”
慕梓烟看着有一个丫头垂眸行至慕凌晁的身侧,正在斟酒,抬眸看见一旁的丫头,因着吃醉了酒,便有些糊涂,抬眸盯着那人,看了半晌,低声道,“你……你是谁?”
“二少爷,奴婢是二少夫人屋子里头的丫头,春花。”春花娇滴滴地回道。
“春花?”慕凌晁仰头看着那丫头秀红的脸颊,尤其是那双眸子透着水灵,忍不住地伸手便将她一把拽入了怀里,低头嗅了过去,“真香。”
“二少……少爷……”春花只觉得浑身娇软无力,一双眸子羞怯地看着他。
慕凌晁因着酒气上头,只觉得怀中的人儿甚是柔软,故而便凑上前去嗅着,突然听到后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便见金氏冲了过来,当下便伸手去抓慕凌晁的脸。
慕凌晁躲闪不及,脸颊上多了数道抓痕,金氏伸手便将春花给拎了出去,直接从凉亭内踹了下去,那春花从凉亭的阶梯上滚落而下,直接甩晕了过去。
“给我打,打死这贱蹄子。”金氏气急败坏地说道。
“是。”跟着来的婆子应道,当下便伸手将晕过去的春花拽了起来,开始掌嘴。
慕凌晁酒醒了大半,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当下怒斥道,“你这泼妇,胡闹什么?”
“我胡闹?”金氏当下便坐在了地上撒泼,“好啊,你可对得住我?我跟着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如今你富贵了,便要抛弃我这糟糠,竟然连我跟前的丫头也不放过。”
慕凌晁盯着那被拎起来打的春花,眉头紧蹙,接着便坐下,也顾不得脸上被抓的抓痕,只是不住地摇头,他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有一点是记得的,“我要休了你这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