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消逝,华灯初上,漫天星云一点都不应景,还是那么热热闹闹的在天上嬉笑。季无修和封淼就那么对坐着,也不说话,除了时不时两人交替去看看慕寒清的情况外,也不做什么。
慕寒清原来延伸到脊骨的那条黑线又长长了,不知道它长到了哪里就会让人回天无术。
哎…
明明没有人叹气,可季无修总觉得哪里在叹气。仔细听了听,才发觉好像是自己。
叹什么呢,至少现在还是好的,他还有呼吸,等重卿来了他就能活过来了。等他好起来了,自己就早点报恩,早报完早了事,万一以后越积越多就不好了。毕竟自己好像并不是很安全,老是出事。
而他,又不是次次都能准时的出现。
对面的封淼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桌上放了一把剑,那是慕寒清的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花纹很古朴,也很精致,剑柄常年被握在手中,被磨得有些发亮,剑鞘也是赶紧得紧,看得出来他的主人平日里都很爱惜它。
这把剑,就是那日在折扇店里割破剑客喉咙的那把剑吧。季无修伸手去拿,想拔开看看,手刚碰到剑鞘,封淼的手就拍了下来按住了剑。
“你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这把剑,没想做别的。”
“那也不行!”封淼把剑麻烦自己面前,盯着季无修不让他碰。
至于么,一把剑都不让看,不让看就算了,还不让碰,什么破玩意儿!
季无修给了封淼一个白眼,不过封淼就盯着剑,也没看见季无修的白眼。
就这样,一夜对坐,一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