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已经看穿裴南铭的心思,本来想给裴南铭留个面子,可是发现裴南铭根本不懂得收敛。
当然,现在吴良仍然没有挑明裴南铭的小算盘,算是给裴南铭留几分薄面。
确切的说,是给华都书法协会留几分薄面,裴南铭毕竟是书法协会的会长,是协会的门面。
从这点上来讲,就足以说明,吴良情商很高。
不管怎么说,吴良也算是个书法协会的成员。
书法协会毕竟不是商会,这种代表一种文化传承的协会,吴良并不想彻底的摧毁。
裴南铭自知理亏,在面对一个年轻人的指责时,内心感到无比的羞愧。
年轻人在教他这个老前辈如何做人,裴南铭懊悔不已。
如果不是虚荣心极强,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今天,我不比了,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来一场真正的决斗。”
裴南铭紧绷着脸,说完这句话。
一场真正的决斗,不可能再有了,裴南铭自知,再难以追赶上吴良的高度。
他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再找吴良比试,将来更不会有。
现在,裴南铭还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骑虎难下。
裴南铭主要担心,吴良会死追着他不放,进而拆穿他的谎言。
到那时,可真就是身败名裂了!
想到这里,裴南铭的额头和脊背,都已经冒出冷汗。
不过,吴良并没有打算揭穿裴南铭的老底。
击败、击垮一个人,不如改变一个人。吴良想要击垮裴南铭其实很容易,他现在做的,是让裴南铭对他拜服!
裴南铭果然阴险,既然自知比不过吴良,那就干脆想个折中的法子。
这样一来,不战,就不会输!
当然,事实是裴南铭已经输了,他的心态已经被吴良击溃。
就在吴良这幅字出现在眼前那一刻起,裴南铭在心理上就已经认输了。
现在,只不过是嘴硬,嘴上不认输,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已经认为自己输了,而且认为输的很彻底。
当然,像裴南铭这种装病的法子,也确实不光彩。
还不如直接输掉,输掉还光彩一些。
裴南铭以为自己这点伎俩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在场的这些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关键时刻就装病,别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裴南铭用装病来间接放弃比试。
吴良冷笑:“裴会长,中午吃了什么山珍海味啊,早不疼晚不疼,怎么突然这个时候疼了?”
裴南铭故作冷静,依然摆着架子,说道:“我这病是老毛病了,谁知道突然在这时犯病了,这些都是我难以预料到的,难道你在质疑我吗?”
“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最清楚,非要让我把话说开了?”吴良质问。“我没有打算盘,你就别在这里阴谋论了,我就是腹痛,真的腹痛,你看我这幅表情,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肠胃炎十好几年了,一直都没痊,再说了,我为什么跟你装,你
以为我是怕输吗?。”裴南铭还在狡辩。“你是否真的怕输我不知道,但我懂医术,我可以给你把脉,然后诊断。”吴良怡然自得的轻声笑道:“还没有我吴良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把你的手伸过来,我一号脉便知。
”
吴良很清楚,裴南铭正在跟他狡辩耍花招呢。
至于裴南铭是不是装病,吴良其实无需号脉,就看得出来。
只是,他为了让别人信服,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这时的裴南铭,面露迟疑之色。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吴良号脉。
“怎么?你还懂得医术?”裴南铭摇摆不定。
“我骗你干什么,我真懂得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