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存良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这确实是个问题,虽说自己不会做出越轨的事情,但如果两人在一起过夜,确实不太妥当。
“没关系,反正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这就走。”苗存良没有一点不愉快,他觉得理应如此。
“你去哪里?我可以御剑送你。”
“藏宝镇。”苗存良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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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载着两个人,穿行在夜空里,就犹如一道流行,只是暗淡无光,苗存良是你一次御剑飞行,确切的是坐剑飞行,他坐在剑柄之处,可以说已经吓了得腿脚发软。
潇潇站在剑上,就如他的名字,道衫飞舞,潇洒之极。
苗存良坐在她身后,和她形成了鲜明对比,看起来特别滑稽。
邙山和藏宝镇,一个在北方,一个在江南,即使是御剑,最少也要半日。
他们已经飞行了数个时辰,东方微白,密密麻麻的星辰开始渐渐暗淡,然后越来越稀,随着星光暗淡,地面开始清晰,他看见了平地而起的连绵山川,那就是鬼蜮山。
他第一次俯瞰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竟然是这样的,就像是一个被炸开的深坑,坑中的碎石蹦飞而落连成的数十里山川。
到了古木村上空停下,回到地面。
苗存良虽然很感激,也很信任潇潇,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住在山里,至少在自己还没有搞清楚那些停在心中的疑问之前,他还不想讲给别人听。
聊了一路,回到地面也就没有必要说一些客套的话,两人就此分别。
潇潇御剑而回,苗存良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斑点,然后消失,才向深山走去。
然而走进深山,他蒙了,他彻底的蒙了,这时他才开始理解那些传说,原来并非空穴来风。
山依然在,只是样貌大变,就连在这山中生活了十六年呢他,也已经识不得回家的路,仿佛自己进错了山,这怎么可能呢?
当然可能,现在在苗存良眼前的是一道仙障,只是他肉眼凡胎识不破罢了,之前十六年,他一直在仙障之内,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他尝试了无数次,可依然无法走进大山深处,可怕的是竟然也无法走出山外。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声的呼喊着母亲,他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着。
这时他感觉面前有一阵清风吹过,但是他没有听见树叶婆娑,这阵风有些怪异。
他开始四处张望,终于在他右侧一块突出地表的巨石上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看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
“苗存良,你这时难道不应该是在昆仑修行,回来做什么?”他母亲非常不悦的质问道。
他的母亲叫的是他的名字,从他记事开始她就一直这么叫他,从来没有叫过一次儿子。
“娘,孩儿无用,孩儿走遍了大陆所有修道之所,也去过海外仙岛,可是没有一家肯留孩儿。”苗存良心里很委屈的回答。
他是多么希望在自己疲累的时候得到母亲的关怀。可惜没有,不仅没有得到关怀,反而失去了更多,连得到关怀的希望也都彻底的粉碎了。
从今天起他将与鬼蜮山不再有任何联系,这一切都源于他的身世,他是个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