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又收了个好徒弟,哈哈。”修士看到阿呆屈服,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
然而就在其笑的时候,阿呆忽然飞身跃起,一掌印在中年男子胸前,看着倒飞出去的他冷笑道:“拜你为师,那我岂不是要赴铸剑堂伍公子的后尘,哼,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很好”这一掌并不如阿呆预料的那样将中年男子重伤,只见他从地上站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迹,脸上怒极,恨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又要浪费我的灵符了。”说完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纸,抬手一撮,就要故技重施。
阿呆知道手链怕是不能再救他第二次了,所以见此也不等修士做法完毕,慌忙向着树林中逃蹿。
“还想跑”中年修士早就防着阿呆这一招,他一手托着灵符,跟着跃起,同时另一手祭出绿梭,向着阿呆后背打去。
这一梭与先前的试探不同,阿呆人又在空中无从借力,眼看着便要被绿光打个正着,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忽然从水潭另一边林中窜出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蛇,巨蛇如电般探出身子,张嘴咬住绿梭,猛力将其甩到一边,接着嘶吼一声,不顾满嘴鲜血,向着中年修士弹射而去。阿呆趁此机会飞落地面,转身看了眼巨蛇,不再回头的隐入到了树林深处。
男子接连被坏了好事,肝火大动,对着扑来的巨蛇冷笑一声,鼓起全身灵力张口一吹,一股股白色灵风从身前符纸上发出,携带着空气中瞬间冷凝的冰渣,从巨蛇蛇头开始向全身蔓延。
被白风笼罩,巨蛇身子一僵的停住,大嘴张着,再发不出一点声音,它尾巴痛苦的扭曲,勉强向着中年男子扫了过去,可是还没到修士身旁,便僵硬住,接着蛇身掉下,迅速没入下方潭水不见了踪影。
中年修士在水潭旁,向着水中望了望,骂了声“孽畜,自寻死路”后,尤不解恨,吹出阵阵白风,将潭水一片片冻成厚厚的冰层,直到灵符烧完,才转身向着阿呆逃跑的方向追去。
穿林打叶,一路急行,阿呆知道修士有追踪自己的方法,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一刻也不敢停歇。在范森中飞奔一夜,坚持到凌晨,体力透支到极限,阿呆才无奈的坐倒在树旁,一边喘气休息,一边祈祷着中年修士会放过自己,但他明白,这是痴人说梦,修士怎容一个普通武者三番两次的逃脱。
也不知身处范森何处,阿呆茫然望了望四周,努力坐好,开始打坐恢复功力。坐了一会,他听到沙沙声响,以为中年修士追来了,于是慌忙站起身,抬头看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情景不禁让其一愣。
一只比人还高出许多的白鹤从林中走出,歪头看了阿呆一眼,蹦蹦跳跳的绕过他向前走去,后面接着又从林中陆续的走出一行人。这一行有十几人之众,排着纵队,看到站在树旁的阿呆虽然也有些惊奇,但并不理会,只是默默的从他身前走过。队伍中间有两架藤椅被人抬着,椅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似中年,端坐着闭目养神,女的不知年龄几何,清丽脱俗的脸上略带忧伤。队伍最后面是一个少年人,他手里拿着树枝,边走边拨弄着草丛,看到阿呆后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走上前来想要说话,但望了望坐在藤椅上的男子,欲言又止,低着头走开,向着队伍追去。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茫茫密林中,竟有这种行伍,阿呆看着走过的队伍,摸了摸后脑勺,心里感叹一声,正要继续打坐,却听见身后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道:“哈哈,臭小子受死吧,这次天王老子也救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