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霄云不由得再次开怀的笑,又对凌书珩说:“跟凌董打交道,真是人生一件开心事!刺激、痛快!”
凌书珩的左边唇角又微微扬起,但是暂且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起身往门口走。
待话音完全落下后,郁霄云又望向dave和joseph,且刚好与他们目光相撞。
“走。”郁霄云对他们说。
dave和joseph立马明白了郁霄云的意思。待郁霄云起身,跟在凌书珩身后,跨出了房间的门,他们也紧紧跟上去。
这一回杨昭倒是没有急着跟上凌书珩。他看向一人,这人跟他一样,耳朵里戴着一个隐形的肉色耳麦。
杨昭对他说:“黄昌,保护好凌董,并保持通话畅通,我去找下凌少。”
这个叫黄昌的人连忙点头应他,轻声说:“会的杨总,我们会的。”
杨昭略显放心,又望了望门口,催促他说:“去吧。”
黄昌没有再应声,只是跨开步子,率领其他四人出门,匆忙去追凌书珩……
说到天九牌,由宋徽宗宣和年间产生的骨牌宣和牌演化而成。每副牌一共有三十二只,分为二十二只文子及十个武子,均是以两颗骰子的不同组合而成。文子包含十一款不同的牌、每款两只;而武子包含十只完全不同的牌。且文子与武子之间不能互打。
一般人都认为打天九只是一个纯粹赌博的游戏,其实不然。天九牌亦是一个讲求思考、记性、运气和捉心理的游戏。也算是国粹文化的一种,只是现代中国大陆会打的人越来越少了。
十几分钟后,这家酒店里,也就在这一层,位置更为隐蔽的一个大房间。
这会儿,凌书珩迟缓了好久才再次启唇,极其低声冲郁霄云回答:“不是不敢。只是觉得郁总您既然喜欢玩火的话,那我在这里也要提醒你一句,小心被火烧身,最后玉石俱焚……”
耳闻凌书珩轻蔑而讥诮的话语,郁霄云毫不生气。相反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又用很阴的语气对凌书珩说:“凌董不必为我担忧,先为你自己担忧吧。你五十岁了,现今却还没有亲生儿子。而这趟我刻意过来这里,乃抢回我的亲生儿子……”
听见此话,dave、joseph和eric心中纷纷充满诧异,颜色各异的瞳仁不约而同瞠得又大又圆。但是他们不敢多言,也不敢多问。
杨昭也是,面色略显焦虑、眉头皱得很紧。
只有凌书珩,他的神色和表情丝毫不变,始终一副冷酷、深沉、轻蔑的德行。
也因为他没有再应声,郁霄云又故意轻声问他、挑衅问他,“怎么?凌董,你还是不敢跟我赌吗?”
问完之后他还刻意盯凌书珩更紧,他非常急切,等待着凌书珩的答案。
乍时,dave、joseph和eric,三人的眼睛又一齐大放光彩。
杨昭结实的身躯则剧烈一颤,盯着凌书珩,目不转睛。
再与郁霄云对视,凌书珩的双眸也变得无比凛冽、无比锋利、无比阴寒。不过,他的唇角依然咻着一抹邪意的浅笑。
“凌董,时间不多了。你是不是想收回刚才的话,不陪郁某赌这一局了?”见凌书珩迟迟不应声,郁霄云又提醒他、催促他。
凌书珩的左手握了握拳,然后又马上松开。这一刻,他的心中也终于拿定了主意,回答郁霄云说:“行,郁总,凌某陪你赌……如果你赢了,你要跟西澈怎么样,我都不干涉……他自愿认了你,跟着你姓郁,将来我立遗嘱,他该得的那份产业我还是分他……如果我赢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郁霄云会玩阴的、会无耻的耍无赖,他也会……
“哦?什么条件?”郁霄云又是一副诧异加欣喜加好奇的神色。
杨昭、dave、joseph和eric等人的神色也变化不一。杨昭也怔了怔神,显然他比郁霄云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