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了。难得这二十二年以来,他还一直惦念着我。我是不是应该出去?跟他好好谈一次?”忽然间她又如此想着。
反正此时她的内心,布满了纠结、焦虑、凌乱、恐慌……
也就在这时候,晴朗的天空忽然响起了滚滚惊雷。
由此推测,这边即将下雨,而且是那种特大的暴雨。凌书珩却依然站在那儿,站的笔直,一动不动。他也始终张望着前方的那幢房子,幽深的眼神中夹带着忧虑和无奈。
“艳茹,我相信你会出来的。从前你就是一个容易心软且心地善良的人……宁愿天下人负你你也不负天下人……”望着望着,他也在心底说。
可是,沈艳茹还是站在楼上、躲在窗边,犹豫,纠结,徘徊。
她依然迟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
凌书珩的司机何珩,在车内休息了三个小时。是外面的滚滚雷声,令他自睡梦中惊醒。
因为要下雨了,很快他在车内找到两把大雨伞,再下车打着一个手电筒,匆匆走到凌书珩的身后。
凌书珩的身形始终苍劲如松柏,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停下脚步后,何珩小心翼翼询问着他,“董事长,屋里人应该都睡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滚。”不料,凌书珩气势雄浑、很不客气冲他说。
何珩自然吓得打了一颤,而后连忙摇头解释,说:“我不敢,不敢……董事长,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凌书珩又不理会何珩了。忽然他还抬起眼眸,盯着二楼东面房间的那扇窗户。因为他发现了,沈艳茹一直躲在那儿,注视着他。
蓦然,骆甜甜心口一沉,短时间内哑口无言。因为这一点安迪拉说的是事实,近段时间确实没有任何媒体发布过凌西澈和安迪拉婚约解除的消息。
“那待会儿回去,我跟西澈说……再过几天,一定会有相关新闻……”隔了好一会后她又对安迪拉说。只是这一回,她的气场不再那么强大,微低着头,如同做了亏心事。
忽然,安迪拉脸上表情又变得极为狰狞,冷说:“哼,不可能的。我们的婚姻,是不可能解除的。骆小姐,你不要再介入到我们中间了……”
骆甜甜则又摇了下头,理直气壮说:“不,我从来都没有主动介入你们中间。现在我跟西澈在一起,一直以来也都是他主动的!”
骆甜甜并不知道,安迪拉也有些精神不正常。此时因为她说的那么骄傲,所以安迪拉更加失去了神志。安迪拉凤眸中的阴沉和恨戾,慢慢汇成深潭,阴森的吓人。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嫉妒骆甜甜,心里很不甘心。
“他是我的!凌西澈他是我的!若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得到!”忽然,她又杀气腾腾对骆甜甜说。
骆甜甜被吓得身躯一颤,而后又抬起头来,一本正经询问着她:“安小姐,你这样想,好吗?如果你真爱西澈,根本就不应该这样想。”
“你管我怎么想!你抢走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安迪拉又狠狠的说。
“你的东西?安小姐,你越来越有意思了。据我所知,西澈他从来都不属于你。”骆甜甜又连忙说。因为她问心无愧,所以什么都不怕。
倏然,安迪拉的目光愈发阴鸷、阴暗。但是她没有再说话,冷笑着从桌上一个小盒子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相对来说骆甜甜的江湖经验是很浅的。她不知道安迪拉接下来意欲何为,便又屏气凝神、怔神盯着安迪拉。
又见得安迪拉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而后自她的嘴里,喷出了一袭浓浓的烟雾。
骆甜甜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怎么?你不习惯烟味?凌西澈可是经常抽烟的。”安迪拉又觉诧异,语气幽幽询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