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一道朗逸的声音,在李一日身后响起,在他身后,一位少年,身姿挺拔,俊郎如玉。
李一日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忽而笑:“师兄的君子剑,看来温阳的不错嘛,君子陌如玉,养而反哺,多年未见,师兄鬓未霜,颜未老,啧啧啧……”
那少年,只是淡淡一笑。
“师弟多年未见,还是这般油嘴滑舌,性情不变。”少年背负双手,俊美相貌噙着三分笑,儒雅之风从身上弥散,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李一日闻言,则是突然哈哈大笑:“我这是真性情,哪像师兄,总是端着揣着,好生无趣。”
随即望向剑冢四方,笑意不断,不过眸中冷寒,继而道:“譬如此地,生而无趣,我辈修剑之人,自应仗剑天涯,何应枯骨至此?”
话音刚落,剑冢中剑墓,顿时间齐齐作响,似乎剑墓之下,要破土而出,剑鸣四起,激荡阵阵尘土。
李一日见得此景,不由得露出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哼!”……“哼”………“哼”………“哼”………
蓦然间,剑冢四方之处,传来冷哼之声,东南西北各有,不止一处。
冷哼过后,原本鸣鸣作响的剑墓,瞬间恢复平静,仿佛一群小孩子做错了事般,不敢再有丝毫动静。
这一幕,让原本心满意足的李一日再次沉下脸:“真是了无生趣!”
而被李一日称作师兄的少年,则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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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丁此刻要多悔恨就有多悔恨,当初信了李一日那老王八蛋的邪,莫名其妙跟着他一同前来剑阁山,如今落得生命难保的地步。
紫衣女依旧杀气腾腾,面敷冷霜,誓不罢休的姿态,让王小丁绝望。
怪不得有一次他寻山入派时,误入深山一座破山庙,当真是屋不遮风雨,院不见鼠蛇,只有一个老和尚与小沙弥,王小丁在破山庙待了两日,小沙弥长得眉清目秀,时常逗小沙弥,要帮他寻一个娃娃亲,小沙弥则是一脸恐惧。
“阿弥陀福,敬天地之浩大,畏人心之深沉,皆不如避女子如蛇蝎,师傅说世间最大的恐怖是女子,小和尚不要娃娃亲。”这一番言论让王小丁耻笑,还恬不知耻的向小沙弥灌输许多“媚”论,极其脸红心跳,最后小沙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