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于出来了。”荆州城外,朱朗摇着折扇,摇头笑道。“是时候去江宁了。”说着,脚下微动,便消失了踪迹。
又是三天后,江宁郊外。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人站在江宁城门口,仰头看着城墙上的“江宁”二字,周围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尽管抬头看城墙上的牌匾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但这个白衣人已经盯着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了,真不知道这牌匾什么好看的。
“驾。”一匹白马从远处奔来,马上的人挥舞着马鞭,穿着十分华丽,行人纷纷退避,白马似乎跑地正欢,正冲着白衣人撞来。“闪开!”马上的人趾高气扬的喊道,但并没有约束自己的马。白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他戴着斗笠,别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并没有做什么闪避的动作。白马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马便到了白衣人面前。周围的人都叹息着摇头,这般撞下去,就是不死,也差不多了,马上的人一脸的不在乎,想来也不会为一个普通人担心什么。
“真是有趣。”白衣人低声自语,纵身一起,凌空越过了白马,顺手在马背上的人身上一点,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马背上的人面露惊色,白马突然失去了控制,后蹄扬起,将马上的人掀飞了出去。一个一直跟在后面的老者跃起,接住了他。白衣人并没有逃走,而是饶有兴趣的在原地负手而立。少年好像吓着了,只是手脚在不停的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子,你是什么人,敢惊扰我家少主!”老者看向白衣人,语气中有些怒气。“切,不过是戏耍他一下罢了,也叫惊扰?”白衣人轻笑。“小子你找死!”老者大怒,一掌拍向白衣人。尽管他们相距甚远,却有一股显而易见的气浪拍向白衣人。
“气势倒是很强,可惜,没什么用啊。”白衣人待气浪来至身前,伸手一指,气浪顿时消失了。
“什么!”老者大惊,他虽然这样只是做做样子,但一般人也无法做到这样随意的破解。这人不简单,老者暗自小心。
“你是何人?”老者双眼微眯,试探问道。“我?”白衣人又是一声轻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老者沉思片刻,沉声道:“不管你是谁,惊扰了我家少主,你都应该付出代价。”老者虽然对白衣人的身份有所顾忌,但他一想到自家老爷,便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寒噤。不管这白衣人是谁,绝对不会是老爷的对手。老者暗自下定了决心,一招“指南车”便攻了过来。
“呵呵。”白衣人依旧轻笑一声,就与老者交上了手。几乎是眨眼间,两人就过了数十招。老者几乎是越打越心惊:不过才是几招,自己竟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反观对手,却是游刃有余,好像根本就没用全力。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人的招式十分繁多,明明这一拳有昆吾派刚劲的风格,那一掌又成了全真派以柔克刚。实在是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这小子到底师承哪里?为什么几乎每个大门派的风格在他身上都有体现?老者暗自想道。
“打架要专心,不要想太多。”白衣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老者胸口如遭重击,被一掌打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迹。白衣人负手而立,浑身一尘不染,仿佛刚才他只是挥了挥手而已。
“小伙子,你快跑吧。这家人势大,你惹不起的。”一位老大爷看到白衣人打伤了老者,脸上却露出担忧的表情,急忙上来拉白衣人的衣角,显然这里的人对这家人都不是很有好感。
“哦?”白衣人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几下。
“没事的,您不用担心。这个世上,能让我怕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小子,你不要太嚣张!等我爹来,你就死定了。”那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终于从惊魂状态中清醒过来了,开口便骂。一个斗笠突然斜飞过来,插在了少年面前的地上,只差一点儿就插在他身上了。
“你家里人有没有告诫过你,做人不要太嚣张。”白衣人依旧负手而立,脸上露出蔑视的表情,一头飘逸的白发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