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现在人在哪里?哦,不,不,不,猫在哪里白秀才期期艾艾地问道。
“白秀才,你朝头上那棵酸枣树上看看啊!那女子继续说道。
“啊?酸枣树上?”白秀才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棵酸枣树下面。
“喵喵-随着两声轻叫,一只黑色的猫儿从酸枣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像是道鬼魅般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里。
随后那女子的声音也便消失了。
还真是只猫啊!白秀才魂都差点吓掉了。
刚才发生的这怪事让白秀才迈脚的力气都吓没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离奇经历。
八成是今天去了刑场看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自己还做了缺德事要了死囚犯的血做馒头,对,一定是这样的。
反正那女子已经不见了,来不及想太多,白秀才又脚下飞快地朝长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还好几次回头看了看,确信那女子没有跟在自己身后。
“喵喵!”就在白秀才还暗自庆幸的时候,那只猫又从前方树上跳了下来,两只眼睛里放着荧绿色的幽光。
“妈啊一一”白秀才吓得直喊娘,虽然他那娘早已经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白秀才这一一吓不要紧,手上那几个人血馒头却早已经不听话地跌在了地上。
“不行,必须快点把馒头捡起来!”白秀才下意识里这么说道。
但他刚一伸手,就已经有一群鹧鸪鸟闻着血腥味从树林里飞了过来,几口就将那几个人血馒头啃了个精光。
白秀才本想阻止,但那几只鹧鸪饿鸟动作飞快,白秀才的手还不小心被鸟喙给啄了几下。
鹧鸪鸟吃饱了便飞走了,白秀才只能眼睁睁地从地上捡起几块零碎的馒头屑,但那几块细屑上却偏偏没有蘸上人血,全都是白色的。
“谁?”白秀才放心不下,又停下来问了一句。
“右得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哦,没人那我就放心了。”白秀才大舒了一口气,但一转头他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既然没有人还能回答自己啊!那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呢?
难道对方不是人吗?既然都不是人,那怎么还会说人话呢?而且说的还是标准的长沙话啊!
白秀才记得那是个女声,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按照行政划分来说,这里明明还属于浏阳啊浏阳话跟长沙话还是有点细微的区别,可是,白秀才分明就听得很清楚,那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长沙话啊!
难道对方早就认识自己,她是一路跟踪自己过来的?
不对啊,如果对方跟自己熟悉,那她怎么会没事跟着自己呢?那她图自己什么呢?要钱?认识的人都知道自己没钱啊!要色?白秀才自认为长相普通,甚至还有点小龌龊,就算是个饥渴难耐的女色鬼,也不会缠上自己吧?不对,莫非对方真的是个鬼鬼吧?
“你,你到底是白秀才越想越害怕,于是装出一一股杀气怒叫道。
“都说了右得人,你还问咋子问啊!”那个女声又用长沙话回答道,“搞得个大惊小怪个。
还真有人在说话?!
如果对方的第一句话只是让自己产生怀疑的话,现在这一句就让白秀才开始心惊肉跳了!
因为那句话就是从自己身边传出来的,但他在四周张看了几圈,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白秀才几乎不敢往下想了。
“白秀才,是我啊!”那女子的声音其实是很婉转的,但白秀才听来却无比骇怕,四下里确实明明一个人影都没有嘛!
什么,对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让白秀才吓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