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想,反正这里隔几天就会死上一两个的,带个半死的出去也没什么大碍才对,于是他便朝着夏侯先生猥琐一笑,说道:“行吧!人你带走,夏侯先生得了好处可别忘记了我等哥们就好!”
“那个自然。”
朝着众匪点头,夏侯先生便抱着关慕青出了监牢,刚到外面他低头一看,不由心里一惊,这关慕青竟然断了气!
“你们先把这些女子送去,别让寨主等急了。”
夏侯先生言罢,也不再管那么许多,迈开脚步飞奔带着关慕青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锁上房门,他手指往关慕青后背六处大穴点去,封住死门后,再一掌拍向关慕青后心,只听得哇一声,一口黑色恶臭污血从关慕青腹内被逼出后,本已经“死”去的关慕青竟然再次有了生息。
“还好,跟黄掌柜学的这手没白费”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再次将关慕青背后的穴道解开。
“你”倒在陌生男人的怀里,关慕青微微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吐出一个字后便头一仰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烛台旁白天里那名叫夏侯先生的白面书生正翻着手上的书籍一脸认真。
听到床上异动,夏侯先生回头看到关慕青正睁着眼看着自己,于是笑道:“临时抱佛脚,你身上的毒怪异十分,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喂了你一点丹药还算有点起色,暂时保住了你一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虚弱,关慕青淡淡开口。
夏侯先生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床边坐下,轻轻一笑,道:“你是不是认定我就是这山匪一类”
眼神里带着警惕,关慕青没有再说下去,但夏侯先生却叹息一声,说道:“你武功不弱,手上老茧没有十年苦练磨不出来,如果我能医好你,你我联手那寨主必败无疑这也是你我脱困的唯一方法。”
听他说完,关慕青冷笑一声,道:“你步伐轻盈,举手投足也不像平常人,趁着这夜色想走,难道还有人能拦得了吗?况且你对那些被掳来姑娘也没见有什么心慈手软过”
低头无奈苦笑,夏侯先生,接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姑娘有所不知,我身上早被寨主下了独门毒药,非他身上的药不可解,我如果一走,不出三日必然七孔流血而死!”
“好阴毒你真肯救我,我便与你联手诛杀此贼。”
听得原委,关慕青也不再作深究,毕竟自己此刻不也是任人鱼肉吗!
正感觉身困体乏正待合眼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换了,原本臭气熏天的身体也似乎被人清洗过了这一惊是吓得她顿时没了睡意,急忙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在我身上是不是拿到了什么东西?”
望着她眼神恨怒交加,夏侯先生不由有些急切道:“你说的可是这个。”说着,他从胸口里掏出一份染了血迹绘在白布上的地图送到关慕青眼前。
怒瞪着眼前男子,关慕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抓过地图,道:“这东西不是你能碰的,还给我!”
“是,这种行军驻防图,我等平头百姓拿了也,没什么作用,只是我有点好奇你的身份了,在下夏侯申,敢问姑娘芳名,随身带着这份地图莫非你是朝廷的人?”
“关慕青,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就行了,其他的不要问。”
夏侯申闻言也不作深究,点头便要回去看书,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身来,有些歉意的说道:“这里群匪皆是男人,实在逼不得已我才替你沐浴更衣不过,经过那药浴之后你身上的伤口恢复了很多,余毒也出来了一些,只是还未清得出那”
“不要说了我想休息多谢了”伸手拉起棉被蒙住脑袋,关慕青只感觉脸颊滚烫,握在手里的那张失而复得的地图便更紧了。
清晨,同洲城,城外十里。
三人一行,驻足望着这满目苍夷的千年古道心中各有感慨。
“那摆摊卖剑的人说,那些流民就是在这里挖到的”凌雨宣指着不远处乱石堆旁的大道,说道。
“这里距离那逃回来的小厮所说的,黄掌柜一行人出事的地方不远,会不会是被同一伙人所为”抱着剑,李曼青猜测道。
“但是据那些逃到同洲城的流民说,那是一伙不知所属的官兵听那人描述好像是一伙从北面下来的逃兵”歪着脑袋看着一言不发的许卓文,凌雨宣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曼青觉察出了许卓文眼里的担心,于是说道:“这里没半点争斗留下的血迹,人应该是被带走了,我觉得那些人八成被这些狗东西当奴隶卖掉了,我们何不进城问下那些‘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