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惊神一刀和惊魔一刀的秘籍,还是值得一柄七杀刀的。”逍遥侯道。
“本王也没问题。”邪王道。
“这样就好,只希望你们不要问不出武功来,反而打我七杀刀的主意,到时候本君不会交出来的。”血影神君道。
“我们还不会因为一把刀而背信,不过神君就不在这小子身上报复些,高徒可是死在他手下的。”逍遥侯道。
“我若动手,他还有命在吗?你们不会来攻击我吗?一把七杀足以。”血影神君阴鸷笑道,“只不过你们问完之后,这东西没用了,把他的人头送来让我祭奠一下徒儿。”
“好,到时风干了给你,本侯的两个徒弟虽未死在他手中,但却都恨他入骨。”逍遥侯道。
血影神君沉默不言,只是眼神中多了分杀意,明月宫月姬未现不谈,天魔宫惜花公子司徒多情,武功比庄长海本就强出一线,逍遥门妙公子虽然差,但年纪最轻而且精通许多旁门,尤其是最近还收了个天资更好的徒弟,日后恐怕不会再司徒多情之下,这般算来是他最差,后继无人,倘若不寻个好苗子,血影门虽不至于没落,但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是四派之末,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要惊神一刀和惊魔一刀,而要七杀刀的原因。
武功虽好,但需要天赋,而七杀刀是最能提高人战斗力的东西。
至于天魔宫和逍遥门得了惊神一刀和惊魔一刀会不会突飞猛进,血影神君不忧虑,因为血影神功不比任何武功差。
都是天级武学,当年强的是苏晨和苏夜,他不信别人也有这个天赋。
天级武学高深莫测,可也最考验天赋,他苦修血影神功多年,也只是迈入了第一层,一身也未必能有第二层,逍遥侯玄天九变已经第四层,但五层以下都是基础,换言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入门,而邪王也类似。
所以神功再好,又如何?真能找到传人吗?
血影神君想的极好,俯身就要拿走沈若凡的七杀断刃,忽然听着一声尖锐愤怒的鸟鸣声响起,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见着一大块冰笋朝他射来,心中凛然一惊,一掌拍出,将冰笋拍碎,便见着眼前一道白光闪烁,将沈若凡抓走飞向天空。
“鸿鹄鸟!”逍遥侯目力最是惊人,一眼认清带走沈若凡的是什么东西。
“传说中的神鸟,有趣。逍遥侯,这小子你自己留着,本王要这只鸟。”邪王脸上露出一分自信的笑容,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向高空,手中一团黑色的真气团直朝冰凰羽翼打去,他看得极准,若是真让鸿鹄飞上高空,他就算轻功再好也是追不上的,必须先将鸿鹄的翅膀打伤。
毫无防备的突然攻击,功力极强的一掌,时机又恰好是沈若凡心情愉悦全无防备的时刻,一击之下沈若凡当即重伤,勉强运气支撑住自己不倒下,豁然转身看向偷袭者,却见着了让沈若凡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团鲜血一样的东西,似蛇又似团一样的东西,根本不是个人,就像是个怪物。
沈若凡瞳孔缩紧,眼中寒光闪烁,好似两柄刀光射出,运用惊神一刀带来的超凡洞察力,才隐约看见了这一团鲜血当中包含着一个人。
看不出年纪,脸色惨白,说是四五十岁可以,说是五六十岁也可以,只是一双眼睛带着强烈的贪婪,看着自己的目光就是像是在看一头猎物一样。
沈若凡有心想要拿出飞刀来自保,却发觉体内真气乱成一锅粥来,浑身的鲜血更有血凝之势,心里顿时一惊,化血神功,目光看着那团东西,带着分惊恐道:“血影神君。”
有如此功力,一掌就把他打成这样,哪怕是偷袭,整个血影门里面也就只有血影神君可以。
至于这血影神君现在是什么状态,沈若凡不清楚,但想必就是血影门大名鼎鼎的血影神功,排名还在化血神功之上,传得神乎其神,似乎能用影子把人杀死,沈若凡不清楚原因,现在倒有几分猜测,这门血影神功该是整个人变成这种状态,然后潜行和鬼影一样,所以有影子杀人的说法。
只是此刻沈若凡也没多少心思想这些问题,虽然只是初见,但心里已经觉得血影神君太可怕了,不仅是武功卓越,还有不要脸,不要以为坏人就都不要脸,通常来说当身份地位高到一定程度之后,无论黑白,都会讲规矩面子,魔也有魔的骄傲和风度,什么都不管的,那是小人,可这家伙武功比自己高,年龄至少大自己一轮,说偷袭就偷袭,一点气度都不讲,无耻。
如果单单是无耻其实还好,沈若凡还不至于忌惮,恐怖的是血影神君利用四周环境和敌人心理的能力竟然高到这种地步,时机把握的分毫不差,若不是沈若凡那一刻心情愉悦,有稍稍放松,别说正面对敌,就算偷袭,沈若凡自信多少也能回击一下,不像现在这般。
握紧飞刀,沈若凡强聚真气,如果真的要死,他怎么说也要给血影神君留下点深刻印象。
只是沈若凡刚刚握起飞刀,忽地感觉到一股劲风来袭,速度极快,纵然沈若凡全盛状态下也难以抵挡,何况此刻,飞刀未出手,又被一掌打中胸口,打出街道,重重吐出口血来,盯着来人道:“逍遥侯。”
“不错,是本侯,许久未见了,是否想念本侯?”逍遥侯朝着沈若凡笑道。
“我想你死,你竟还敢来,真不怕死吗?”沈若凡道。
“本侯若不想死,谁又能杀得了本侯?”逍遥侯自傲道,倘若没有七杀刀的事情,他十年之内都不会下江南,但如今七杀刀的事情出来,江南乱做一锅粥,他自然敢。
“你们两个,堂堂魔门两大巨头,竟然联手对付我一个小辈,而且还是用近乎偷袭的手段,还真不要脸,也不怕被人耻笑。”沈若凡道。
“旁人耻笑便耻笑去,强者从来不在乎弱者的看法。”逍遥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