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人面虫沿着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径爬行。它突然抬起头,看向花丛一道身影。
身影高近三米,手脚修长如瘦长鬼影。但又有些不同。它充斥像素风格,身体和脑袋为方块形状,周身始终有同样像素画风的紫色雪花飘落。
在人面虫看向它时,身影的紫色瞳孔警觉看过来,随即开始浑身颤动发出难以言喻的叫声。
人面虫呆在原地与它对视数秒,身影颤动愈发剧烈,嘴部位置开始下拉张开。人面虫微微看向其他处,而瞬间——
……
“找到一个。”
酒馆角落,阿蕾莎对坐下十几分钟的透明桥和牧苏说。
吱呀。
酒馆门自动打开,比利已经将出去位置切到该学生出现的位置。
透明桥起身,对正要动作的牧苏说:“这一个我和小丑去吧,你留在这里。”
她隐隐觉得让牧苏出去不是个好主意。
“吼啊。”牧苏答应的很果断,好像真的不愿意出去般。
透明桥略微疑惑,不过也没多想,和小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相伴走进黑暗房门。
她离开瞬间,牧苏收敛起傻笑一脸严肃转去问比利:“有没有办法让我看到透明桥那边的情况。”
山中无老虎,牧苏称大王。少了透明桥约束牧苏可以适当的肆意而为了。
比利做不到,阿蕾莎可以。她小手隔空一挥,正对的空白木墙浮现出一副画面。
透明桥和小丑以及远处的修长身影出现墙上。视角很低,犹如趴在他们脚边。这也显得透明桥和小丑如巨人般伟岸。
牧苏忙弯腰搬起园中,躬身搬到画面前放下,随后一手拎起比利随手一丢,把它的椅子拿来做下。
他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错放在下巴前,沉声开口。
“现在开始二年级学生补完计划!透明桥号机和小丑号机启动!at力场全开!”
回到小区域坐下,玩家们开始商讨接下来需要做的。
“我们可以收手了吧,躲到这里它们又进不来,为什么要主动出击?”古天乐小声说。同时说出少数几个玩家的心声。
牧苏一屁股坐下,眼睛歪斜瞅他:“你能确定智子或者我二大爷不再搞什么幺蛾子吗?”
“因为那样和游戏难度不符。”透明桥回答古天乐,神态已经恢复如常。“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只要想办法要比利或阿蕾莎把我们带到独立空间熬过这三天就可以……你们没发现这太简单了吗?”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盖过收音机让酒馆众学生听到。不过让它们听到也没什么。或许系统设置,或许个性独特,它们完全不会思考“我们只是被创作出来的”这种愚蠢问题。
就它们本身来说,记忆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人能支配。而牧苏这种透露玩家身份的存在也被它们理解为另一个位面投射到这个世界的投影。还是很弱小沦为玩物的那种。
你不能指望小丑或是弗莱迪或是谁坐在屋顶望月长叹,心想我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与其想这种问题,倒不如想想明天会不会来新老师,怎么玩弄好。
透明桥补充说道:“如果那么做,要么系统会判定我们懈怠游戏,要么游戏难度会增加。”
摸鱼提出异议:“如果我们留在食堂,让学生保护我们呢?”
透明桥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保护人远比杀人要难。”
他们的剩余时间大约为四节课。只要拖过这段时间即为通关。但在此之前,以透明桥的预计是:他们起码要再与两个二年级学生接触,才可能不被系统判定为懈怠游戏。
……
呜呜呜——
哭泣呜咽声于浓雾回荡。
凄厉哭声在死寂灰败中令人不寒而栗,一道娇小人影在浓雾中游荡。
几缕破布围在身上,惨白肤色与长发几乎与浓雾融为一体。生有如手指般长利爪的手掌覆盖住脸颊,一路游荡一路发出哭声。
她的身后,牧苏和透明桥于黑暗中浮现,保持能看到她又不会离得太近的距离跟随。
“是witch吧。”透明桥对照了二年级学生情报,做出猜测。“游戏求生之路系列里的witch。”
“有霰弹枪吗?”牧苏答非所问。
“那是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