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带走一片云彩,还留下了一地狼藉。
幽星夜翻了个白眼,说打就打说走就走,有自信的人还真是任性,撇着嘴腹诽不已:【也就是运气好碰见的是我这种大好人,被这么骚扰都不生气,换成别人,不被记恨上都难】。
深深吸了好几口大气,幽星夜闭上眼,回忆交手中叶西门所运剑路,默默推演,片刻后,迅速将碧落一甩,随后还鞘。
碧落这一甩之间,不是无端甩动,而是已在左臂轻轻划了一下。
袖子碎开,衣服下的皮肤也被一道剑气割出口子,鲜血立即流了出来,染红衣裳,觉得差不多了,即运紫气腾腾,看着血不少,可创口毕竟细微,眨眼便止住血流,又四下看了看,一咬牙往胸口一拍,五官一阵扭曲,鼓起嘴抿紧唇,嘴里酿了一口血,连忙挪开手低下头,往胸前吐了半口,往身外吐了半口,拿袖子去擦掉嘴角剩下的血渍。
想了想,又使劲挠了挠额前头发,硬是将梳洗整齐的头发挠出了三分凌乱。
才舒了口气,喃喃道:“都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都做到这程度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纵身一掠,退回到了马车。
明月天冷冰冰道:“你皮痒了是吗?”
幽星夜将碧落塞进车厢,委屈巴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早点将事解决早点轻松下来?”
明月天就坐在车厢口,伸手过去,往她伤口揉了揉,“还疼不疼?”
幽星夜道:“有一点。”
明月天:“止血了没?”
幽星夜道:“那是自然。”
明月天道:“既然要演就演全。”
取过碧落将系在腰间作腰带的白绫割下一段,给她绑上,手又在剑刃上轻轻一抹,殷红鲜血流出,幽星夜眼睛一瞪,下意识叫道:“你做什么?”
“看着。”明月天将血液滴在包扎的白绫上,很快渗出一大块血花,浑似从伤口渗出的血。
幽星夜心疼道:“我看你才是皮痒。”
被冷冷瞪了一眼。
幽星夜没搭理,拉过她手掌,注入玄功紫气帮助创口复原,一边拣起马鞭,抽了马屁股一下,车轱辘滚起,马车驰动,继续上路。
马车疾驰,黄昏时,便抵眉山,在山下小镇里休息。
入定本就算是一种浅层的沉眠,而至她们如今功力,已基本能借打坐代替睡眠,虽还不能长年累月如此一日不断,但连着十天八天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夜深,客房内烛火未起,漆黑一片。
黑暗中,两人在榻上相对而坐。
幽星夜默默运功,每每至五周天,便气临尽头而断,难以连续而重来,如此一遍遍运力,待下半夜,第五次运至三周天时,她忽觉体内有异。
【又卡文了,今天就只有一章了】
405自残
掌拨,剑旋,幽星夜偏身一侧。
铿锵激荡。
奔袭长剑顿从碧落鞘上划过,嘹亮而刺耳。
幽星夜又右掌推出,袭肋下。
叶西门左臂一抬。
掌落在臂上。
风压四方,气浪掀尘。
晃眼错身开。
幽星夜站立未动,叶西门则借掌势横移出去,与来向生生折了个大角。
剑锋垂下,叶西门望向幽星夜,称赞道:“不错。”
这份不错,赞的是内功,而非剑法。
这一剑试探,各自粗陋,只凭简单应付,无可指摘之地,也无可称道之处,但双双触及之际那片刻的内力争锋,足可令人侧目。
他已明白,幽星夜今日的功力,可比燕天南口述的三年前,高了一大截。
幽星夜叹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叶西门道:“可惜我不是君子。”
幽星夜笑嘻嘻道:“也没人天生是君子,现在不是,咱们可以慢慢学君子之道嘛,总有一日能变成君子了。”
叶西门眉头挑起,剑锋指来,道:“别废话了,拔剑见真章吧。”
幽星夜看了看他,忽将嬉笑脸色一收,“你是认真的?”
叶西门道:“自然。”
“你就非要与我比过一场?”
“是!”
扬了扬碧落,提醒道:“我这口剑,乃是稀世神器,你若非要我出手,我可不会介意仗此神剑之利来欺负你。”
叶西门道:“我手中亦非凡铁。”
“好!这是你自找的。”
幽星夜轻哼,回头道:“姐姐,看我怎么打发了他。”
“来吧。”
一语高喝,天剑瞬间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