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费都这么贵,剩下的生活费、住宿费、书本费、入学费、选课费、学生会费和交际费就更不用说了。
普通百姓一家人年收入不过3、400万,供一个孩子上学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家里有两三个孩子的人家,做什么事情之前都需要精打细算,哪里舍得花上二三万买几个弁当吃。
身为駅弁屋的店长,也不过是个打工的,遵循店规,每日卖剩下的弁当和食材都要进行销毁粉碎,是绝对不允许私下便宜贩卖给店员和拿出店外的。
所以身为店长的他,也只能在制作、摆放弁当的时候,为了保证商品质量,试吃几样新鲜的材料罢了,所以他也很羡慕刚才的青年,那可都是高级的食材啊。
鲁西华购买的列车票是最早的一班由东京开往大阪方向的新干线,光。
比光号还快的是希望号,但是只在上午十点过才有列车发出,所以只好退而其次选择了光号。
为了免去旅途的麻烦,鲁西华选择的是绿色车厢的指定席,属于新干线最高档的席位,位置是南部靠窗的一面,这样就可以看到大海,他希望看到一些回忆中的地方,缅怀试炼生活中,在孤儿院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
七点十分的列车上竟然满员了,看着低声相互交谈、忧心忡忡的旅客们,鲁西华心里都有些感慨,凡人的命运不能操控在他们自己的手里,只能担忧未知的明天。
“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难怪世人皆是偏好神仙之说啊”坐在位子上,鲁西华轻轻叨念了一句前人所言,这才打开了自己面前的弁当。
“妈妈,我们要去奶奶家吗?”一名小女孩轻轻出声问道。
“是的,这次你可以多在奶奶家呆上一段时间,妈妈陪着你。你不是喜欢看那里的萤火虫吗?妈妈还可以和你一起钓鱼。”
“可是我还要上学,原子、里美、樱酱她们还在等我跟她们说昨晚上的动画片呢”
“你可以和她们通电话啊爸爸已经为你向学校请假一段时间了,校长和老师也支持这种举动。落下的课程由妈妈在奶奶家为你辅导,妈妈当年可也是御茶水女子大学的高材生,想来你的作业还难不倒妈妈吧?”
“可是爸爸为什么不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家人进山。”
“爸爸要安排好下属的工作,两天以后再过来,到时候我们会一起进山参拜,恳请佛祖保佑我们全家所以这两天你要听话,乖乖地完成作业,才能和全家一起进山。”
“嗯”小女孩的声音停了一下,又迟疑起来,“妈妈,什么东西这么香?我今天没吃早饭,现在好饿啊”
妈妈的脸瞬间红了,丈夫和自己因为东京上空发生巨变的缘故,匆匆忙忙起床收拾东西。为了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电车都来不及等,直接开车前往车站,还好买到了目的地的车票。
丈夫因为工作的缘故,开车急着走了。自己的一颗心直到坐上新干线才放松下来,女儿此刻的提醒,才让女人想起来,一通忙碌下来,丈夫、自己和女儿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急得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还好,只要两个半小时就能到大阪,不到十点,到了那里再带着女儿好好吃上一顿,也不算晚。
不过,到底是谁在吃东西?吃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气味这么香?好像是非常高档的料理啊
女人悄悄把头往前探,看到附近有几名乘客同样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都把目光投向这边。
女人不好意思地收回了张望的脑袋,却注意到女儿已经伸出好奇的小脑袋看向前座了,那诱人的香气分明是从那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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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当’一词来源于华夏南宋时期的民间俚语,意思是‘方便,容易’。
在宋人所著《五代平话史.汉史.卷上》中就有描述:「既是嫂嫂改适他人,只得教媒人与婚主订议,挈取成保自随,乃为便当。」
清人刘鹗所著《老残游记》之中也写过:「轿夫说:‘此地是斗姥宫,里边全是姑子,太太们在这里吃饭很便当的。但凡上等客官,上山都是在这庙里吃饭。’」
你看看,这里意思浅显易懂,就是很方便的意思。而‘便当’一词传入日本之后被改写为同音词‘弁当’,用来特指可携带的盒装餐食。
早在日本安土桃山时代(16世纪下半叶,织田信长和丰成秀吉称霸的时期)就出现了弁当的雏形,当时日本的大名和贵族经常在外出赏花和看红叶时携带此物。
安土桃山时代的弁当制作的极为简陋,也就是一些握饭团,再添加点酱菜、鱼干而已。江户时代,随着庶民的生活水准大大提高,弁当的种类和形式也开始丰富起来,像什么‘赏花弁当’、‘观剧弁当’、‘游船便当’等等。
而现在鲁西华就站在专门售卖铁路便当的‘駅弁屋.祭’面前。
‘駅’就是华夏文中的驿,乃是车站的意思,‘駅弁’就是车站和列车上售卖的弁当。
据说光是日本铁路沿线站点的弁当种类就超过了5000种之多,而这间6、7号月台之间的‘駅弁屋.祭’号称收罗了各地颇具人气的铁路弁当,种类也在170种左右。
深棕色的木制店门敞开着,门廊下挂着一溜通电的小灯笼。店门右侧竖着巨大的玻璃幕罩,里面整齐明朗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弁当,每组弁当下面用木制小牌标着鲜明的价格。
这些用于展示、摆放的便当都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实物模型,光是这一笔开销就不少。但是作为服务至上的日本餐营业,这是绝对自豪的行为。
因为它最真实地向顾客们展示了食品原材料的材质和成品外观,极大地刺激了顾客的购买欲望。相对于华夏习惯使用文字和照片来展示自己的食物,更能抓住来往客人的食欲。
毕竟日本食品多数是冷食,在没有食材加热,产生香味的支持下,只能直接使用它的外观来取悦客人了。
弁当很好看,但是今天不是时候。
来往匆匆的人们急急忙忙地路过店门,却极少有进去购买的。他们带着大大的包裹和旅行箱,一脸愁容地排在购票机器前,准备暂时逃离这座城市,去投靠异地或者乡下的亲属、朋友。
票卖得很快,长长的队伍一点不见减少,不时有人嘴里喊着‘怎么这么快就没票了!’此类的话,却没有失望地离开,反而是转头和自己的爱人商议起来,直接前往目的地看来是做不到了,只能先去外地再行中转。
不管怎么样,离开东京城是首要的目标,天上那个可怕的未知东西,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所以正因为这样,无论出发前往何处的车票都是买得极快,很多地方的票都卖到两日后了。
来往的人倒是不少,却极少有进店购买弁当的,与往日忙碌的境况完全不同,这让一早就准备好了不少食材的店长分外焦急。因为,有好几名本来预定了高档弁当的顾客忽然打电话来取消了定单,宁可不要之前预交的定金。
店长心思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头顶上悬着一个可怕的东西,谁还有心思按照原计划行事?恐怕今天东京城绝大多数人的计划都被打乱了,自己手下就有两名店员打了电话来请假,在自己痛斥之后,宁肯辞职也不来上班。
自己身为店长责无旁贷,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不能退缩的。只要东京车站依旧开放运行,店面就一定要开业,哪怕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这是对于品牌的承诺。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明后天的食材定量需要大大减少了,不能再做这么多种类的弁当,相信客人们一定会体量这个难处的。
所以当逗留在店外橱窗,细细打量各类弁当模型好一会儿的鲁西华终于踏进店门的时候。
中年的店长一张笑脸好似雏菊一般灿烂,并亲自上前接待。生意能做一份是一份,卖出去一份就少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