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凤五这话的意思,也就是告诉陆准,你要是想让我继续病着,那我就接着回去犯病去。但你要是让我做事,我也能立马来做事。这回答可谓是乖觉极了,让陆准着实是满意了一把,当然是更给他面子了。
“听这意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只要平时注意着些调养,想来也不是就不能做事。”陆准说着,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本官统管孝陵卫事务,但却不能整天都泡在这儿,毕竟还有其他的几个卫所,总不能让人家说本官是厚此薄彼吧?所以啊,孝陵卫的事情,你还得多管一管。你们这些人也都听好了,梅大人的话,就是本官的话,若有不从,必以军法严惩不贷!”
“是,卑职等明白!”堂下众人凛然从命,看向梅凤五这老头儿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梅凤五却没有因此而飘飘然,反而对陆准恭敬地回答道:“伯爷既然已有吩咐,卑职也必不敢负伯爷重托!只是,这孝陵卫的事务,卑职只是刚刚接手,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明白。因此,还需要伯爷时时提点,以防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到时候,卑职还请伯爷一定要对卑职多多指教!”
“嗯,你看着办。”陆准点点头,不以为意,说这话,便已经带着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冯谦走下了台子,摆手叫上值守的孙占一,只留给梅凤五一句话,“这里就交给你了。另外,下月初一,本官的好日子,礼就不必带了,人来凑个热闹就好!千万别忘了!”
梅凤五愣愣的点头答应,看着他率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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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折腾,也确实是没人能比陆准更会折腾的。
六个卫所轮番敲打一遍,通知了关于京卫武学整顿的事情之后,又在临了依次告知了自己初一要纳妾的事情,让人来凑个热闹。
紧接着,他一边给自己张罗着喜事,一边又忙忙活活的去给京卫武学聘请大儒。
喜事倒是没有花掉多少银子,在冯谦和孙桥的预算中,这样的小排场已经算是简陋再简陋的了。但京卫武学那边投进去的银子,那真是几千两几千两的花销,眼睛都不眨一下,让冯谦和孙桥两人看得都忍不住心疼。
孙桥看不过眼,却也不好出言去劝。而冯谦虽然能劝他,但却是劝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前脚刚刚跟陆准说过树大招风,后脚人家就把孙桥和曹德仲两人做平的账目给他看。说花出去的都是朝廷的银子,没有他陆准一文钱在里头,左右也是用在了正地方,又没有中饱私囊,怕什么啊?
冯谦又换了方向劝谏,说他不该花那么多银子买华而不实的东西。结果人家第二天就带着他刚刚买下的足足花费了一千两银子的一幅画,跑去了会稽,足足住了七天,愣是不知道怎么忽悠过来个冯谦连想都不敢想的人。
在陆准的口中,这位大儒就是他请来的京卫武学的总教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