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威胁。”俞汝用在椅子上做得稳稳当当,捋着颌下的长须,好整以暇的说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这顶多算是给你提个醒!”
哪有这么提醒的?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陆灏受不了这份儿闲气,忍不住拂袖而去。
到底还是缺乏阅历啊!
陆灏身后,张应奎和俞汝用齐齐摇头。
真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陆家这兄弟三人,素来是性格迥异。
陆泓做事认真,甚至有些较死理,性格刚硬,绝不轻易低头。这种性格,在刑部或许不错,但当个御史或许会更好。
至于陆灏,他的性子是三人中最软的,难免常常失了原则。算计得太多,却往往由于整日闭门造车,阅历不深,而全凭臆想,脱离实际。可想而知,他日后若是当了官儿,八成也就是个糊涂官儿。
看了看陆灏离去的背影,张应奎重新做了下来,转头冲俞汝用浅笑,“俞大人,您今日说话也太冲了些,难道就不怕大人知道了,秋后算账吗?”
俞汝用也对他还以笑容,无所谓的摇头说道:“你张大人说话也不见得比我委婉多少!平日里,你可是从不肯做出头鸟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了,他若是真能跑去找大人做主,我倒是还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只是……他会吗?文人傲骨!他只会自己躲起来生闷气,而绝对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讲给别人听的。”
“嗯,你说得有道理。”张应奎点头,“那现在干嘛去?”
俞汝用笑道:“难得能跟你意见一致,喝两盅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