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肯定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找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陆准说着,头疼地皱了皱眉头,“早上在我这儿一通闹,让我轰走了。什么嘛?自己都搞不清楚,老子有那么多闲工夫帮他们打官司了?”
冯谦静静地听他抱怨,等他抱怨够了,这才说道:“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前所,你就不要去见宋瑞堂了,我一个人去……”
“那不行!”陆准跳起来反对,“他图谋不轨,你一个人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陆准,这是我的仇!”冯谦看着陆准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既然他欠我的,自然要我亲自去找他偿还。到时候你等在外头就是了,如果两刻钟之内我不出来,你再进去找他算账!”
“那你岂不是很危……”陆准话说一半,却在冯谦看似平静的注视下哑了火。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但是你得保证,可不能再出事情了!你要是再受一次伤,我可就管不了谁是主谋了!不管误伤了谁,都算他倒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冯谦无奈地摇头。
一顿早饭过后,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的冯谦在陆准的亲自护送之下来到了前所衙门的大门口,陆准看着冯谦被邵开河搀扶着走进大门。目送他迈进门槛的时候,还听到他回头嘱咐了一句,“安分点,毕竟是多事之秋。”
陆准皱着眉头,很不情愿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心中却固执地认为自己一向是很安分、很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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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你?”宋瑞堂在见到冯谦的时候明显愣怔了一下,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冯谦笑着坐下来,转头对搀扶他进来的邵开河吩咐道:“你出去等我。”
邵开河不放心地瞥了眼宋瑞堂,低声道:“三爷让卑职陪着您,以防不测。”
“没有不测。”冯谦说着,又咳嗽了两声,声音震荡在空荡荡的肺部,透着虚弱的气息。抬头见邵开河还没有动弹,他皱了皱眉头,佯怒道,“怎么?你家三爷都留在门口了,你就非得跟着我吗?还是说……你是来监视我的?”
“我不是!”一向不太善于言辞的邵开河吓了一跳,赶忙摇头否认。他又看了宋瑞堂几眼,方才无奈地点头道,“卑职出去候着就是了。”
房间的门被轻轻掩上,宋瑞堂目光复杂的盯着冯谦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