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守着那小子,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听苦孩儿的声音,似乎放下了一部分的戒心。
“遵命。”
桑余顺势应到,假意往门口走去,门板与苦孩儿声音的方向只有几步之遥,桑余只要靠近了门口,仓促之下还是有信心打的苦孩儿猝不及防的。
八步
四步
三步,就是现在了桑余身子一扭,双手带起摄人戾气就要往苦孩儿扑去。可是人并未扑到,左侧的死角处一阵绿光大盛,直逼桑余而来。
“小子,就凭你这嘶哑的声音,还想假扮门徒来暗算老子。”
猝不及防下,桑余只得以肉掌硬接苦孩儿的泣灵竹杖。只听碰的一声,二人各退几步,而泣灵竹杖挥动间,上面坠着的骨饰敲得咚咚作响,虽然没有伤及桑余,却使得他血脉紊乱,隐约感觉有什么要裂体而出。
可能是此间的声音大大,惊醒了别处修习的三人,此时他们早已来到了门外,焦急的唤道:“长老,您没事吧,那小子跑了”
“桀桀,没有杀了老子,他怎么会跑,在我这里呢。”苦孩儿泣灵竹杖一挥,房内绿光更甚,门哗啦一身被绿光劈开。
看着去路被堵,桑余不以为意,即便加上门外三人又如何?桑余的眼中只有苦孩儿。今日,收债的时候到了。
如果说回想桑余这短暂的人生里,又不见天日的绝望,又无处言说的痛苦,而今天他所体会到的这部分,叫做希望。绝处逢生一般,让人满心欢喜的希望。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但随着浑身变得的舒泰,他终于能够再次确认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望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还在细细碎碎的说着白天的事情,浑然未觉身后的桑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说来也是。”大小眼点了点头,瞟了一眼桑余所在的方向继续说道:“那守一真人还真是难以对付,就连苦长老都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咱们此行也算是运气好,不然还真有可能栽在张延之那老儿的手里。”
纵然大小眼的门徒如此推崇守一真人的修为,瘦子依然不以为然道:“那迂腐的老头厉害有什么用,朱老四说一句让他放人,他敢放一个屁没有?”
“唉,那也是。只是咱们一走,老四可就惨了,迟早被阳符宗的人发现他是假的。”
“只看那姓司马的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刻保他一下了。”
朱老四?桑余虽然在调息,但他们的声音还是声声入耳。听他们的意思,这个叫朱老四的人在奉元峰似乎起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作用。
正在桑余疑惑时,那大小眼捡起地上的一根干柴,然后扔进了火堆里道:“我估计那个叫司马宫的小子不会,如果不是他告诉咱们守一真人张延之的弱点就是太过听话,并将朱老四伪装成阳符宗的老不死们,张延之能这么乖乖听话?”
“你的意思是,如果事情败露,姓司马的那小子会第一时间杀了老四?”瘦子眼睛一睁,显然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
“杀人灭口,不是只有咱们会。”大小眼的手在脖子上一抹,带着几分说教的意味。似乎在告诉瘦子,即便你此次立了大功,经验依旧太浅,还得多像老子多学学。
而此时的桑余心中是五味杂陈,他最终是误会浪沧云海的那位师叔祖了。因为白天在奉元殿见到的,就是司马宫用鎏金符伪装出来假货。
毕竟当时的情况,谁敢去质疑师门长辈的虚实?想到这一切都是司马宫在背后操控,桑余此时对他是既佩服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