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十具傀儡一同冲向楼乙,逼迫的他不得不后退,毕竟这十具傀儡都散发着大乘期的气息,以目前他所剩余的真元力,似乎并不足以对付它们十个。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呆在鲁虚怀身边的几个人,此刻各自掏出不同的法宝,显然是准备配合这十具古怪的傀儡,将他镇杀在此。
楼乙不断后撤,同时运用洛河九形来躲避攻击,但是那被风缠绕的傀儡,以及一具缠绕着雷霆之力的傀儡,它们两个的速度快得出奇,不断给他制造着麻烦,而那闪耀着蓝色与赤红之光的傀儡,则不断使用大面积的水潮跟火炎风暴来阻隔他的退路。
屠骁似乎看出楼乙有麻烦了,他连忙上前帮忙,然而他的出现非但没有给楼乙解围,反而让他更添了一份负担。
“您是嫌我麻烦不够对吗?”楼乙无奈的问道。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老子还不是看你脱不了身,才赶过来帮忙的吗?”屠骁辩解道。
“那现在这个情况,您怎么解释呢?”楼乙询问被青花漫天包裹着的屠骁问道,此时的屠骁全身上下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头发被雷电劈得都冒烟了。
“臭小子,就不能给老子留点面子吗?!!”屠骁瞪眼说道。
“唉”楼乙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傀儡的动作非常的快,而且力量绝非之前的可比,这让楼乙想起了当初齐衡前辈曾经说的话。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同之前又有所不同,这鲁虚怀很明显的是有备而来,而且楼乙感觉即便是如今的齐衡前辈,再面对这十个古怪的傀儡,也断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轻松搞定了吧……
楼乙望向灭沙城方向,那里十分的安静,再加上之前的红色信号,总让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他们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了,那么又是谁设的局呢?
楼乙跟屠骁打得无比被动,后者频频看向手腕上的饲育环,如果有磐石犰狳帮助的话,也许就能打开这个局面了,可是楼乙之前曾说过,这家伙受了伤,自己刚刚与它签订契约,要是这个时候强行使唤它的话,似乎有些太残忍了。
屠骁无奈的叹了口气,楼乙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郁闷呐!!!”屠骁仰天长叹道。
这时一道绿光砰的一声射射在了青花秘纹之上,顿时有无数蔓藤幻化而出,青花外侧发出砰砰的声响,这蔓藤仿佛想用蛮力将这青花漫天给挤爆掉。
“哼!以为乱窜就没事了吗!”鲁虚怀在看到这一幕后发出不屑的冷哼,此刻他的手掌之上,佩戴着一个类似于手套的特殊装置。
它散发着七彩之光,每一根手指之上并排镶嵌着五颗宝石,手背上有一个格外的大,手套的边缘也镶嵌着一圈,这些宝石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宝石,它们散发着与那空间之中一摸一样的天地元气。
此刻鲁虚怀大手指快速拨动面前的那个光盘,指尖七色光芒闪烁不停,随着他的拨弄,那阵盘之中的图案顿时发生了巨大变化。
七条通道其中的三条开始大量有傀儡向着右上角的心室涌入,楼乙所在的心室,也不断因为它们的进入而开始逐步收缩,同时另外三个心室也呈包围状向内猛缩。
这感觉有点像心肌梗塞一样,整个空间都在发出巨大的声音,楼乙利用洛河九形在这空间之中来回穿梭,不是他没有办法突破出去,而是他在分析这些傀儡的运动轨迹,同时认清这些家伙身上的铭文样式。
这其实就是在鲁家的眼皮子底下偷师,然而令他好笑的是,这些鲁家的人竟然还在不遗余力的为他展示着,不过同样的此刻他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四周密集的黑芒很明显增加了。
他不得不提速应对,这势必会影响到自身真元的消耗,但是如果以青花来硬抗的话,似乎效果也不是很理想,不过观摩的也已经七七八八了,他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出去了。
就在鲁虚怀盘算着将楼乙封死在这里面的时候,一道璀璨夺目的金红之光突然在右上角的心室之中猛然绽放开来。
鲁虚怀以及炼天宗的修士,突然发现原本那不断闪烁的蓝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急剧放大的红色光点,一股恐怖的高温顿时从下方暴冲而上。
轰的一声巨响,下方阵法顿时被火焰漩涡笼罩,一只璀璨夺目的金红色雀影冉冉升起,楼乙并未让真火之灵显现,怕的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幻化而出的朱雀之影,相信也足够震撼了。
一瞬间火焰席卷大地,将周围的一切吞噬,同时那金红雀影一飞冲天向着天空上的一行人烧去,鲁虚怀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拦下来!拦下来!!!”
他身边有两位老者同时在腰间一抹,一人手中多了一个蓝色的水晶瓶,里面能够看到水流湍急之相,另外一人手里多了一把壶,这壶双耳无盖,从其中发出潮汐的声响。
其中一人将水晶瓶丢向下方,嘴中念念有词,水晶瓶在一片蓝光覆盖之下,化作了一条湍急河流从天而降,直扑下方的金红雀影,两者猛的撞在了一起。
然而这金红雀影乃是真火之炎所化,又岂是这些凡水所能抵御,仅仅一瞬间河流便被蒸发,那水晶瓶也在真火之炎的包裹之下化为乌有。
那老者面色凝重,手在腰间一抹,又取出一块黄泥做的砖头,嘴中念念有词,而同时另外一个老者也将那双耳壶向下倒去,一时间水浪滔天倾泻而下……
这双耳壶中储存的竟然是洪渊之水,而且看样子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那金红雀影迎浪而上,身体升腾着大量的蒸汽,海浪对它似乎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反倒让它有一种顽童戏水的感觉。
这时天空之上出现隆隆巨响,一块块直径足有丈许的巨大橙黄色砖块,在两者之间垒起了一堵墙壁,它们彼此紧挨着对方,形成一面高约千丈,宽达百丈的厚厚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