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要脸的境界

神级散修 海浪线 3405 字 2024-04-21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四岁,她坐在一个死去的中年男人身旁,她的刀子仍旧在他身上刺着,口中却唱着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完脖子割脑袋,一动不动真可爱”

从那时起,段清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远离她。

但是现在想起来,在她的心目中,大概就是只有不动的,才是最安全的。

她在垃圾星上,为了生存,几乎付出了一切努力,仍旧处在为了生存而生存当中。

但是,当她离开垃圾星,到达了这里,她变成了小仙子,变成了那些个大公子哥们追求的对象。

环境,果然是对人最重要的。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段清闭上了双眼,金莲站头,连忙施礼:“原来是长老大人,石长老,您请坐。”

石耀金问了段清的情况,金莲说他仍旧不怎么清醒,石耀金点点头,坐在段清身前,把了脉,直到段清睁眼时,他才慈祥的说道:“大力啊,最近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跟宗主建议的,我想宗主大人也会考虑我的情况,还有你的伤势,毕竟你住在仙人峰的话,疗伤什么的,肯定要比这里方便的多。”

段清虚弱的施礼感谢:“谢谢长老大人还记得我,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回到从前,每天都给您做对您胃口的菜肴。”

“呵呵,你有心了,只要你愿意,我一身本领就教给你又如何?好好休息,等我的消息。”石耀金迈步离开了。

金莲看了看段清,说:“你也挺会演戏的么。”

段清说:“你以为他真的想教我东西?他只是想在身边放一块安心的挡箭牌罢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可以豁出去的。”

金莲想了想,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演武堂总教习方豹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道:“丁大力,宗主让我来过问你一下,你想学习什么。”

望着方豹逼视的眼神,段清不动声色的说:“无论我学习什么,我的目的,都是要为宗门冲锋陷阵,死而后已。”

“我知道了,你休息。”

方豹龙行虎步的离开,过了片刻,响起了金莲娇滴滴的笑声:“原来,不要脸也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随即,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怎么,要较量一下么?”

“不,我仍旧在学习当中,很长见识。”娇滴滴的声音笑的意味深长。

最新的内门弟子生活,段清还没有感受到,因为他在轮椅上还下不来,不过伺候他的人,不再是偏房里看到那些伺候病号的杂役,而是女杂役,金莲。

“丁大哥,以前你帮人家洗过衣服的,以后,就是人家帮你洗衣服了,你放心,你的小裤裤什么的,人家一定帮你洗的干干净净的。”

听着金莲可以挤出的柔声柔气,段清头疼了,怎么会是这个为了走向更高位置,而什么都肯做的女人?

她不是在女弟子那边做杂役么,难道,有人知道自己与她相识?但也不过是曾经一起洗过衣服,后来她耍赖让他帮忙洗过一次衣服而已啊!

难道是,有人知道孙贵与人拼命的结果,是自己从中作梗?

段清面色不动,冷汗却冒了出来,甚至已经不敢再猜想下去

“丁大哥,你怎么了?汗怎么忽然流下来了?”金莲连忙擦拭。

“疼疼”段清故作虚弱的掩饰过去,暗道自己不能再猜测了,这个金莲实力不怎么样,察言观色的能力可是非同一般,“我累了,先睡会儿,你出去吧。”

金莲娇滴滴的说:“没关系的,你现在的伤势还很重,我不能离开,放心,你睡吧,我会照顾你的。”

“出去!”段清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

“你也看不起我?”金莲的声音一下变得尖利起来,哪还有半分娇滴滴的,简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野性瞬间被激发出来了。

段清看着她,点着头,用没有情感波动的声音说道:“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我害怕在我睡觉时,你对我动手动脚,我害怕得病,乱七八糟的病!”

金莲眼睛一下子红了,泪水夺眶而出,转身就走,迈出两步之后,却是停下了,双手垂在两侧握成了拳头,肩膀抬的很高,似乎在压抑着抽泣的耸动。

“怎么,还不死心?”段清不屑的笑了。声音似乎是一把尖刀,直刺在金莲的心头,她迈动的步伐却是没有离开,而是转头看向了段清,脸上还挂着泪水,眼珠子发红。凭心而论,金莲生的不丑,也不是非常漂亮,却是极具妖娆的那一种,大概是该叫做尤物的那一类。

但是无论是在垃圾星,还是在这个世界,他对这样的女人,都是敬而远之,因为她们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一丁点都没有,既然不是同一类人,为什么要接近呢?

“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我不在乎,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的眼神是很干净的,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连你也看不起我,也对,你已经是内门弟子了,而我只是个女侍,就算脱离了杂役,仍旧是伺候人的”

金莲的嘴角上扬,泛着冷笑,忽然严肃起来:“但是,你以为我想么!”

“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娘就死了,我爹把我丢给了姥姥一家,他们把我养到七岁岁,在我还没来得及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学习引气决时,他们就把我卖掉了,给人家做童养媳。”

“这是修士的世界,就算我那时候还不懂的太多,可是我知道,同龄人都在干什么,尤其是买我的那个家里,有三四个孩子都在练习引气决,但是我练不了,因为他们指着我的鼻子,明确的告诉我,我是他们家买来的,我要做的就是等他们的大儿子长大一点时,给他暖床,陪他睡觉,尽可量早一点给他们家生出一个血脉的延续,这就是我的作用!”

“我不甘心,我跑了,回到了姥姥家,求他们不要卖我,但是他们还是把我给卖了,卖给了一个人贩子,只是希望把我随便卖到哪里都好,只要不能再回去,去吃他们本就不多的粮食。然后我就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