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是说,这少年是反贼齐国忠的儿子?”
“皇上,他确实是前甘州知府齐国忠之子,齐报君。”郑志忠抬起头,平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万民之主,声音不卑不亢:“半年前,东厂为追查燕王世子行踪,追至甘州。因故,与甘州知府齐国忠齐大人起了糙芜,便屠了齐国忠满门老小,只有这忠仆一人带了这孩子逃了出来,算是为齐家留下了最后一丝血脉。”
“因故?何为因故?又因何故?!”朱允炆还没说话,解缙却豁然而起,指着殿中郑志忠厉声道:“齐国忠勾结草原鞑靼,西域暴民,意图不轨,忤逆朝廷,乃是铁证如山的事实。甘州城外,东厂三千卫士卫国尽忠,无一生还,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皇上!”解缙来到场中,双膝跪地:“徐公公当时也在城中,臣听闻,是时,徐公公甚至有绝命书传回宫中,已是报了必死之念,本身亦是险死还生。姓郑的信口雌黄,居心叵测,臣请治其欺君之罪!”
“解大学士,不知您口中所的铁证如山,到底是一份怎样的铁证?可能拿出来与天下人一观?”
“甘州天火焚城,已是废墟一座。便是有人证物证又如何拿的出来?”解缙反问道:“你刚才说因故,我在问你到底是因的何故,为何不答?”
“因为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
“玉生烟。”郑志忠看看解缙,又左右环视殿上文武群臣,说道:“此女乃是甘州一青楼头牌,深得齐大人长子齐玉帛之喜爱。却没想到恶了东厂。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东厂查察司司主夜雨泽,好色如命。在甘州城中见了这玉生烟,便起了歹意。也因此,与齐公子结下仇怨。”
“因为一个女人?”
“太监也会好色?太监如何能好色?”
在座文武议论纷纷,质疑不断。可大多都是那与东厂不甚相近的。真正与东厂有交情的却是沉着脸,低着头,不敢多言。彼此偶然的一个对视,眼神中却是对郑志忠这番荒谬言论信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