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和也坐了下来,闭着眼,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手在膝盖上不时的拍着,发出“啪,啪”的声响,这是他的习惯。
一炷香的功夫,江进酒将该说的都说了,自觉没有了遗漏,方才住口,顺便将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又捧到了贾文和的面前,双手。
贾文和睁开眼,看看酒葫芦,又看看江进酒:“说完了?”
“说完了。”江进酒点点头。
“想找北平那几只老鼠?”
“找人是来不及的,找出他们的目的才是关键所在,不然玩呗也不会来麻烦老先生。这应该也是那位厂公的意思。”江进酒看着贾文和,说道:“查人查案是我的本事,但那都是已经发生或存在的。我需要老先生告诉我还没发生的事。”
“脑子还不算太笨。”贾文和颇为赞许的看着江进酒,伸手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大口,说道:“北平与南京,争得是那把金椅子。朱元璋杀了一批,东厂杀了一批,朝廷里边儿剩下的都是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酒囊饭袋。北平要是真举了旗子,胜负至少五五之数。对造反这种买卖来说,可就不少了。
北平的五成胜算来自朝廷的无能,朝廷的五成胜算则来自东厂。不得不说,那个小娃娃还是有些心术手段的。
北平这次派的谁来并不重要,布的局却肯定是为了铲除东厂。东厂一除,燕王可就真是天命所归了,这是他们的目的。
前边的手段如何不去说他,此局的重中之重却在一人身上。”
“何人?”
“皇帝。”贾文和悠悠的说道:“老夫说过,建武皇帝不是元顺帝,徐如意也不是任笑。元顺帝再如何愤怒,动不了任笑。而建武皇帝若是发了火,东厂?呵呵,笑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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