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听了有些不乐意了,坐到院子里那张石椅上,正襟危坐的对着金濂说道:“金大人,这你就不懂了。我老八能有这一身本事需要做到的细节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回过头对着朱祁钰摆出一副文人墨客的架子说道:“殿下,我的包呢?”
朱祁钰被问的满脸疑惑,“什么包?”
“就是咱们俩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我背着的那个包。”
朱祁钰生气了,自己从来都没碰过那个包,就反问道:“你问谁呢?那个包一直是你在拿着。你是不是落在刚刚你躲起来的那家店了?”
老八一下子就被点醒了,连连用食指点朱祁钰,非常激动地说道:“对对对,我刚才解手的时候把包放到掌柜的那里了。你们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朱祁钰照着老八的屁股狠狠地一脚,说道:“你给我跑着去!”
金濂看着笨拙的老八笑了出来,不禁慨叹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个性十足,自己真的是老了。
“让您见笑了,这个老八平时都是这么笨手笨脚的。”朱祁钰笑着和金濂开着玩笑。
“没什么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比我们那一代强多了,以后这天下都是你们的。各有各的本事,就都为国家效力,你皇兄一定会更加中用你的。”在金濂的心中,国家重于一切,所以从年轻的时候考取功名之后即便是在很多地方都做过官,都没有忘记自己这份初心。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老八就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出来,一声不响的坐会刚才的位置上,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小兄弟,你在做的时候能不能跟我讲一讲你的每一个步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金濂刚刚被老八说成是门外汉,想要虚心请教一下。
老八看向朱祁钰,好像在询问,看到朱祁钰点了点头就说道:“没问题,金大人。我的每一步都会跟您细心的介绍。现在先请问您还记得这封信是谁写的么?”
金濂仔细的思考了几秒,回答道:“是大同守将石亨。”
老八收到信息之后,把自己一直抱着的书铺在石桌上,打开到一页,从书页中抽出了一张夹着的宣纸并说道:“山西大同官府使用的宣纸都是产自安徽泾县的熟宣纸,就是这样的。”特意拿起来给所有的人展示了一下。
然后又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根黑色的长方体,“接着就是墨,大同的墨都是从京城送出去的,所以一块京城随处都能买到的墨就可以。”就用金士元在他出去的时间拿来的砚台和和水开始磨墨。
又拿出一支笔,对着金濂说道:“金大人,您可以告诉我信的内容了。”
接着就是金濂大体的背诵原本的内容,老八按照记忆用石亨的笔迹开始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