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的是,巫卫的改造,如果提供血液的主人不加以护持的话,会在改造的痛苦中失去记忆,只留下血脉中巫族的战斗经验。
战场经验其实有时候就像是一层纸,说不得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决定战场胜负的计谋就会出现。
这场对峙,到底还是经验丰富的光头占据了上风,李照限于阅历,加上行商十年,有了惯性思维,这一天中,虽然做了很多准备,却并没有什么措施防备光头的计谋。
一天在双方忙碌中过去,没有商队前来,马匪设下的埋伏丝毫无用。
被马匪包围之后第二个夜晚,也平安的过去,连续两夜加上一个半白天,马匪都没有攻城,李照带领的商队众人,乐观了很多,连睡梦中,脸上都能带上笑容。
“不好了!马匪要攻城了!”可惜,第三天,晨光刚刚亮起,惊慌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堡垒里的所有人。
李照慌忙登上城墙,手持盾牌悄悄观望,马匪并没有直接攻城,但他们的动作比直接攻城还要让人恐惧。
马匪正在挖沟,离城墙只有一百五十米!
这个距离,八担弓都可以轻松射死人,更不用说十担弓!
但李照并没有让刘凤三人上前射箭,因为挖沟的人前面,竖着一排手持圆盾的马匪,半蹲着身子,采取纯粹的防御姿态。
久经训练的军士,在一百米内都可以轻松防御直射而来的箭矢,更不用说现在有一百五十米,十担弓都不好使。
人多力量大,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面向城墙的斜坡壕沟挖完了,马匪又出新花样,最低都有直径十公分的原木,被‘呯呯’砸入长达三米的斜坡顶端,靠近城墙的位置。
三米长的原木,砸进大地足有两米多深,间距五米后,两根间隔半米的原木。
每五米,两根原木,城墙有多长,这些原木就排了有多长。
马匪的长弓被收集起来,套在两根间隔半米的原木上,一个个固定,露出地面差不多半米高的原木,可以固定十把八担弓。
即使这些马匪不是专业人士,但牛筋皮索众多,不够的甚至连马匹上的脚蹬都给扯了下来,将绳索连接在一起,牢牢的固定住长弓。
“李掌柜,你看这些马匪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怎么看不懂呢?”
李照早已经脸色发白,凉爽的清晨,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并且有越聚越大的趋势。
到了这种地步,他自然能够猜到敌人的下一步行动,可惜的是,他无法阻拦,失败,已经可以预见。
“呸!李照听着!你有着大唐最尊贵的姓氏!身为天潢贵胄!你竟然投身叛军!甘愿做一个小小的军师!为叛军谋划钱财军费!其罪当诛!”
一声爆喝炸响,到底是武将,光头的大喝声,声震四野,离城墙两百米距离,依然震的商队众多商人耳膜嗡嗡作响。
“陛下有令!革除李照皇室身份!人人得而诛之!取李照首级者!赏金千两!封地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