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流,没有影响到白天行,少年隶使劲的点头,同意了白天行动手救治。
这样的伤势,对于蛮人来说很严重,但是对白天行来说却相当简单,因为这只是单纯的创伤,要是伤口上有其他的力量残留,那才叫麻烦。
这样的伤势,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解决,甚至直接度入法力,轻松的就能控制伤势不恶化,但是要达到他的目的,当然要好好选择方式方法。
最好要就地取材,还能短时间内教会山蛮,效果还要不差。
要满足以上三个条件,却是要好好选择。
白天行左右看了一圈,很快就有了想法。
“把兽皮给我!”
他伸手讨要的兽皮,正在刚刚出言阻止他的壮汉腰间。
在仇的干预下,蛮人壮汉正抱着胳膊准备看戏,但是戏还没有看成,那个小个子竟然找到自己这来了,莫不是挑衅?
“呵!治伤就治伤,你要什么兽皮,是不是故意找茬?”蛮人壮汉一瞪眼,就准备动手。
但是仇在一旁却出声吼道:“给他!”
蛮人壮汉很不服气,凶狠的瞪着眼看着白天行,但是在仇严厉的目光之下,还是选择了屈服。
“好!我给你!”随手将腰间的兽皮取下,壮汉没好气的递给白天行,在交到白天行手上的时候,他还特意恶狠狠的恐吓:“我满足你,待会别找借口推卸责任!”
“不会的,因为我不会失败的,”白天行咧嘴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白天行接过兽皮,目光又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盯上了壮汉一行人。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只有和伤者一起外出狩猎的人身上才带着新鲜的材料。所以……
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白天行又理直气壮的朝壮汉伸手,道:“那个,再麻烦你一下,把那个壶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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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蛮人的水平,想要治疗一些小伤还算是靠谱,但是这种伤势,主要还是靠伤者自己的体质硬抗。
抗过去了,当然万事大吉。抗不过去,也是命该如此。
或许一些巫师手中有一些珍贵的药物,但是却绝对不可能用到这些普通的蛮人身上的。
就连仇也明白这个道理,甚至他自己也有一份疗伤的巫药,但是他却不可能拿出来救人。
这不是自私,真的自私的话,他不可能还留在这里,以他的实力一个人想去哪里都可以混下去。
事实是,疗伤的巫药太珍贵了,珍贵到远远比一个两个的蛮人性命要贵重。
除非是仇这样极其稀少的战士受了重伤,否则谁也不会动用。
因为,死掉一个普通蛮人没什么,但是仇这样的战士每损失一个,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失去庇佑,然后凄惨的死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命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更是无数将性命交付与他的蛮人的。
这是信任,也是负担。
就像现在,仇必须忍住悲伤,想要激发伤者自身的气血之力,控制伤势的恶化。
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伤者的状态都一点点的变差了。
最终,仇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无奈的说:“没救了,准备找个地方埋了吧!”
“哇!”少年一下子就扑到了伤者身上,凄厉的哭了起来。
他没有怪任何人,只是一个劲的哭,大概是知道,这就是蛮人的命吧!
将最后的时间让给伤者的亲人,仇失落的来到白天行身边,低声哭倾诉:“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山蛮的命运,死亡或者死亡,区别只是选择死亡的方式。”
仇只是下意识的抱怨,他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生离和死别。
他都没有觉得白天行会给他回应,仅只是一句牢骚。
但是白天行却突然开口问他:“想不想改变这一切?改变你们山蛮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