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祁姑娘,是你赢了——”石常松望着东浔的遗体,不禁兴奋喊道。
“那可不是,本姑娘是什么人啊……”祁雪音倒是一点都不谦虚,躺在地上“骄傲”一声笑道,“‘苍寰教’的四大堂主,本姑娘一个人就杀了三个,怎么样,了不起吧?”
“是是是,你是了不起……”任光看着祁雪音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索性一声调侃道……
“喂,到底怎么样了?……”任光等人在下面玩笑,杜鹃她们则还留在洞外不知情况,杜鹃最是担心祁雪音的安危,不停地朝洞口下方喊道。
“没事了,你们都下来吧——”林景仰着头,冲洞外的梁青杜鹃等人喊道。
于是,在梁青的搀扶下,杜鹃慢慢爬下了洞口,其余的将士则是留在上面,等候梁青待命……
“祁姐姐,太好了……呜呜……”杜鹃害怕得都快哭出来了,看着祁雪音有惊无险浑身是伤,不由扑进了祁雪音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祁雪音则不以为然,笑着调侃一句道,“都说了不会有问题,你腿脚不便从洞口下来,一会儿怎么上去啊……”
“人家杜姑娘是担心你,你可别不领好意……”任光在一旁嘀咕说道。
“是是是,我说的不对行了吧?……”祁雪音安抚了一下杜鹃,拍了拍肩膀说道,“好了,妹妹你别哭了,别人看了怪不好的……”
“有什么怪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见她哭……”石常松听了,则是在一旁故意调侃了一声。
“嘶——”林景即刻拍了一下石常松,示意他不要乱讲话。
杜鹃止住泪水后,望着东浔的尸体,不禁默默问道:“这样……就算是一切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一半,至少我成功替我师兄完成了夙愿,了结了这段恩怨……”祁雪音继续说道,“接下来,‘苍寰教’就只剩下在大都的势力,那个叫‘左子幽’的女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战斗结束了,至少结果是皆大欢喜喽……”梁青也在一旁笑道。
“不呢,也并不是尽善尽美……”祁雪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望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杜鹃。
果然,杜鹃一脸沉郁的表情,仿佛怎么样也开心不起来——的确,东浔等人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可自己的父亲也因此而丧命,这是杜鹃心里最痛的事。
“爹……”杜鹃不由轻呢一声,对于自己父亲的死,杜鹃心里伤痛不已。
“妹妹……”祁雪音一时也找不到安慰的话,只能在身边陪她分担她的痛苦——毕竟,自己也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杜鹃的痛,祁雪音多多少少也能理解……
“接下去该怎么办?”关键时候,任光回归正题问道。
“在回大都之前,先回青墨山庄吧……”梁青直言说道,“毕竟那里现在暂时是我们的据点,来运镖局的众家属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说的也是……”任光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将父亲好好安葬在这里?……”杜鹃哭着倾诉一声。
“也好,毕竟没能救下伯父,也怪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任光也随即伤感道……
于是,众人一起帮忙安葬好杜鹃的父亲,随即便回青墨山庄而去……
“祁姐姐呢,怎么到处没有看到她?”果然,战事结束不多久,杜鹃先言便问起祁雪音的去向。
“没看到诶,他之前不是在和那个‘苍寰教’的堂主厮杀吗?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任光也不解一声疑惑道。
“阿光,我知道祁姑娘在哪儿……”另一边,石常松站起,指着山坡后方一个看似身底的大洞说道,“刚才我听到那边有打斗的声音,祁姑娘和那个‘苍寰教’的家伙应该打到那里去了——”
“真的吗?我们快跟过去——”任光听后,遂带着梁青手下的部队,急忙赶往深洞方向而去。
而最放心不下的杜鹃自然也不必多说,没有顾及自己不便的腿脚,匆匆忙忙便朝那个方向跑去……
洞底深处,祁雪音与东浔仍旧惊搏而对……
二人对刀后正立相望,从洞外霎时飘进无数的竹叶,铺满整个洞底石板,飞舞的竹叶回旋乱窜,彼此遮挡了二人的视线。但二人的眼神确十分坚定,彼此目视对方的位置,丝毫没有偏移眼神,似乎下一刻出刀绝命胜负,生死只在弹指之间。
终于,东浔这边先动手了,称着满天飞舞的竹叶,东浔手随刀转,轮回起风般将眼前的竹叶一荡扫尽,霎时无数的竹叶如席卷一般,遮蔽了彼此二人的视线。
很快,在乱风飞舞的竹叶之中,祁雪音已经看不见东浔的身影。但祁雪音很清楚,这是东浔故意干扰自己的视线,意图出其不意攻己不备。祁雪音顿时镇定气息,紧张凝神全神贯注地追寻着对方的气息,手中的“紫牙刀”持持紧握,不敢有丝毫懈怠。
“呼——”霎时,一阵风响划过耳边……
“噌——”祁雪音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惊震一刻出刀,一道寒芒划破飞叶,正朝自己左身而去。
“铛——”紧接着便是寒刀作响,“叶舞”降落的一瞬,东浔的身影浮现其中,二人双刀正顶而对,彼此互不相让。
“哼,警惕性挺强嘛……”东浔冷冷呼哧一声,冲祁雪音投去了惊震的眼光。
“这点小伎俩不足为题……”祁雪音也回笑一声,仿佛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就这点力气本姑娘可不尽兴啊——”
“哼,口出狂言!”东浔随即断定一句,手中寒刀捉风而上,划过漫天飞舞的竹叶,铁刀如螺旋般冲顶而上,正杀祁雪音胸前破绽。
但祁雪音却是镇定自若,看准对方的刀芒,回身掣肘一式,“仙云脚”突飞而出,寒芒星落正顶一点,目标直指东浔腹下。
东浔知道祁雪音刀法拳脚皆为精通,想要以单一招式将其击溃,根本是难上加难,料想到祁雪音比五年前的察台多尔敦要难缠许多,东浔也笃定今日要使出浑身解数,才可了结这段恩怨。
东浔回身避法,躲开了祁雪音这一脚,借着飞叶的遮挡,想要退后再觅良机。但祁雪音不给对方这个机会,就在东浔步后十余,反手捉刀便冲顶而来。
“反手刀是吗……”东浔看着祁雪音的动作,暗中嘀咕一声,随即捻刀浮云而出。
“索魂刀”再凌风起,反转盘旋的寒芒之刃,如疾风叱咤般,突旋回芒而上,百骤疾风之魄力,正冲祁雪音身前。
祁雪音正当其位,看准了“索魂刀”飞芒一式,回手正转刀芒而上——“风凌月碎”突兀而出,碎芒惊斩的寒光如同飞矢流窜,回扫十分落叶,全然定破东浔身前。
“铛铛——”舞空中又是两声惊断之响,祁雪音与东浔再次搏杀五五分成,洞底的落叶回旋起落,仿佛漫天飞舞的狂蝶,给二人战中增添了无数的绚丽。
但场景绚丽,对决彼此二人并不好受,这一式刀法抹过,二人彼此消耗不少。祁雪音与东浔已然大战近百回合,依旧彼此不分胜负,战外的局势此时二人无暇相顾,其意只在了结五年恩怨之上。
东浔自然是为了报五年前的耻恨之仇,今天势定要杀了对方;而祁雪音则为了给师兄平反五年前未完之愿,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东浔倒在自己的刀下……
“哼,我承认,你比你五年前的师兄要厉害多了……”稍许停手,望着漫天的竹叶,东浔不由振振一声道。
“我倒觉得,你的本事实在是差劲透了——”然而,祁雪音却在对面不屑一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