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抬眼偷看着那女子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与羞愧。
“天下还有这么凶蛮的女子!”李风云暗道,“小丫头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只善良的小白兔。”正想着,忽见那女突然又转过身去,朝那书生走去。
那书生吓了一大跳,双手捂住头,道:“不知道……四小姐还有什么指教?”
那女子搂了搂袖子,猛地一伸手,将那书生推了一把,那书生惊叫一声,一不留神,栽下桥去,那女子冲着桥下气呼呼地大声道:“这就证明我没看错你,打你你也不晓得还手,推你你也不知道躲避,文也不成,武也不成,简直是废物一个,哼!”说罢,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李风云冷不丁打了个冷噤,心道:“原来女人都是这般想的,说得也对,那小丫头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又怎会喜欢上我?幸亏老子聪明,不像那傻小子,才没吃这亏!”
拍马走到那山涧边,那山涧幸亏不深,离木桥也不过一人多高,山涧中又有水流,那书生并未摔成怎样,只是隆冬的涧水,何其寒冷,那书生已经冻得脸色发青,挣扎从涧水中爬了出来,早已全身湿透,寒风一吹,更是浑身哆嗦个不停,才走了几步,便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磕破了头,血流如注,晕厥了过去。
“没用的傻书生!”李风云拨转马头,正欲离开,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这里人迹罕至,就算有人路过,也未必会注意到桥下那傻书生,山间风冷,他若不理,这傻书生必定冻死在这里。
“娘的,算老子倒霉!昧着良心做回好事吧!”李风云嘟哝了一句,跳下马来,跃下山涧,将那书生抱上山涧,草草为他裹上伤口,将他搭上马匹,想要再回到镇上。又想这书生体弱,在寒风中未必能支撑到镇上,要是就这么死了,被人看见了这书生的尸体,又是个麻烦。还不如干脆找个避风的地方,生堆火,若救得活这书生便救,救不活也只怪这书生的命不好,将这书生的尸体往山中一扔,免得招惹是非。
想到这里,李风云干脆牵着马继续往前走,约莫走了半里多路,终于找到一个山洞,李风云大喜,将那书生卸了下来,探了探似乎还有气息,只是额头烫得吓人。
李风云急忙找来干草柴火,生了一大堆火,将那书生湿衣服剥得干干净净,拍活了他的筋骨,放在火堆边铺好的干草上烤火,又找来些草药,胡乱捣成糊,就着烈酒喂了进去,又喂了些撕碎捣烂的肉饼,低声道:“穷酸书生,老子能做的也就这些,活不活得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谁叫你去招惹那个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