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在船上有些晕船,一路上身子都不是太好,见她此刻脸色苍白,众人都有些担心,梅逸尘指了指远方道:“那里有座江亭,咱们往那里歇一下。”
一行人来到江亭时,只见这座江亭建的倒是齐整,临江揽胜,与一般野亭倒很是不同。走近江亭,只见上面写着琵琶亭四字,旁边还有些文人题咏。
陈素青道:“这个亭子,莫非也是一处名胜吗?”
梅逸尘笑道:“这就是白居易所著《琵琶行》的地方啊!”
陈素冰倚着亭柱坐下,闻言叹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这里是浔阳江?”
梅逸尘站在一旁,看着长江落日,道:“长江在这一段就叫浔阳江。”
陈素冰点了点头,道:“这秋景看来,确实有几分凄楚之感。”
陈素青道:“我在扬州登船时,见长江壮阔如斯,心中还有几分害怕,这十几日的水路走下来,竟然也就习惯了。”
梅逸尘指了指江对面,道:“那里就是蕲州,只因为不是大港,大船不停,我们从这里坐普通的船去就好了。”
陈素青点了点头,又往江面看去,只见那里落日斜晖,波光粼粼,江风拂动,芦苇萧萧。间或有几个渔夫收网挑担而归,看不清面貌,只留下一道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这虽然是江边日常景色,但在陈素青看来,却又有一种别样哀凄在心头,这种哀愁如江水一般,绵延不绝。
众人坐了一会儿,抱绮看陈素冰脸色好转,便道:“这里江风甚寒,还是早些离去的好。”众人见天色已晚,便依她所言,离了琵琶亭,往城中去了。
二人一早,众人又来到江边,租了一船到了江北去了,渡过了长江便是蕲州。在蕲州走了没有一会儿,便见有一众家丁迎来,原来是梅逸尘一早就派人快马传信,梅家的人得了信,赶过来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