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峰叹道:“庆哥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心里不好受。其实他不知道,你应该是知道我待他的心的。他做出这样的事,我心里也如同被坠到冰里一样,又气又恨!”
陈忠闻言,身子微微动了动,陈敬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又道:“我知道,你和马大娘都不想让他出庄,可是你看他那个样子,嘴那么硬,我也实在没有法子。”
说完不等陈忠解释,又道:“其实我让他出庄,也是因为,一则他的事情庄中人人皆知,他留下来,自己要受委屈不说,其他人也不能安心。”
“二则是…”陈敬峰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才哭笑了一下,对陈忠道:“不瞒你说,现在我对将来其实是毫无信心,他出了庄,到说不定可以留一条命下来,强似在这里死。”
陈忠却没料到陈敬峰心中竟有这样的心思,倒是真真切切的在为自己儿子考虑,不由得又愧疚又感动,连忙翻身跪了下去,在陈敬峰面前低头垂泪。
陈敬峰叹了一口气,将他拉起来,道:“忠哥,你何必又这样呢?我们兄弟好好说会话不成吗?”
陈忠坐好,看了一眼陈敬峰,见他眉头深锁,心中也不是滋味,不知是该劝他无须担心还是表一表自己并肩作战的决心。
陈敬峰道:“我心中一直以为自己对庆哥儿极好,从小真是尽心尽力培养他,没想到他心里有这样的想法,竟如此怨恨我。”
陈敬峰看了陈忠一眼,苦笑道:“话说回来,子女犯了错总归有我们长辈的不是。你也无须太过担心,他会好好的。”
陈忠闻言动容道:“庄主!”
陈敬峰道:“我心里想着,若是真不行了,不光庆哥儿,家里这些小辈都要尽力保全出去…”说到这里,陈敬峰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陈忠道:“只是我怕,若是轻纵了这个逆子,庄中其他人有恃无恐,只怕也会仿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