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夏安年难得的清醒,想的也不能再明白,却依然压抑不住自己内心迸发的一些幻想。
他甚至无数次期待着那个已经充满了电,依然没有更换电话号码的手机,会毫无预警的突然响起来。
然而,那原本锲而不舍的人,似乎也已经发现,这个号码已经被丢弃在角落里,所以也不再像个不会放弃的傻蛋,继续的打个不停。
难得的就安静下来……
夏安年甚至以为这个手机,连带着这个用了很久的电话号码,会一直就这样的沉寂下去,终究也只能变成一个无所谓的玩具,或者是一个带着嘲讽的警醒,看,那时候多傻啊,呵呵。
然而在亲历了许致言被父亲刁难,甚至被侮辱之后,手机却毫无预警的响起了仿佛许久都没有听过的铃声,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铃声始作的时候,夏安年甚至像是在欣赏一场曼妙的古典音乐会那样,抱膝坐在铺着纯白色床单的小床.上,下巴无力的垫在膝盖上,眼角还带着泪水的红。
他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已经忘了要去接通电话或者是按断,只是沉溺在那样熟悉的没有任何歌词的旋律中,不能自拔,不想自拔。
直到再次重复的时候,夏安年才堪堪回过神来,突然就生出一股力量,踉跄着爬到床边的小柜子上,看着那闪动的来电提示,却瞬间陈静下来。
金泽明,不是许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