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亲着她的后腰然后哄她,下次……对下次……
怀中的空虚令他猛地睁开眼,天亮后的紫宸殿安静无声,然后萧鹤棠发现,之前枕在他手臂上的东月鸯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身影。
东月鸯走了。
再一次逃了,各种意义上的,从萧老夫人下葬,到帮朝臣督促萧鹤棠解毒,她似乎就做好了出逃的计划跟准备。
逃其实是萧鹤棠一种独到的偏见和定义,准确说,他醒来后去东月鸯的凤仪宫里找她,她人不在那,太子也是,打发人去问,说是被皇后娘娘带走了。
下面人传话,说皇后一早就有大动静,让人收拾凤仪宫,还命令护卫军们准备,虽然没说去哪儿,但看路线跟行程,应该是搬回小郡别院去住。
而萧鹤棠不知是不是喝的汤药有问题,睡得特别久,他醒来已经过去大半个白日了,这时候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而且在知道下面传来的消息后,萧鹤棠独坐在紫宸殿里,周围气压低得殿里的宫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他早就有预料,他其实很早之前祖母出事那天,他就有预感东月鸯留不住,她肯定不会安心留在庸都。
联系他们之间的纽带没有了,她能与他和平相处,那都是看在祖母的份上,现在人都没了,谁还能管得了她?她必然是想离开的。
所以他才当即在那天,要给她套一层皇后的身份,然而即使这样……即使这样她还是把他抛下了。
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她难道不该想想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人,再失去她即使君临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总要逼他生气,发火,她就是要把他逼疯了,她才高兴。
“陛下……”
眼看着萧鹤棠硬生生将桌案上的墨笔折断,黄门侍人忐忑不安地叫道,“陛下您万不可动气啊,娘娘也许只是去别院散散心,她也不是不回来了。”
萧鹤棠猝然抬眸,眼中泛出血丝,骇然无比,他还有心思笑,只是神情透出不怀好意,“不,她不回来才好,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时没理由……她应该走的,走了我才有理由把她抓住关起来,她不这么做,我还不得其法,没有机会,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