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他冷冷吐出沉重的字语,周身气势也随之发生变化,“谁敢随我返程,剿灭贼子,让昏君付出代价。”
萧蒹葭病倒后,瘦得形销骨立,她遭了大难,意识不清,直到大半个月得蒙燕山常常探望,才有所恢复。
今日好不容易能爬起来,想着去见她哥,却听见主帐里传来一片热闹的呼声。
她茫然地拉开帘子,正巧碰到来给她送药的蒙燕山,情急之下追问:“那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蒙燕山扶住她的肩膀宽慰,“别动,你身体还在虚弱之中,尚且需要静养……”等萧蒹葭平静下来,蒙燕山才面色凝重地接着说:“我说了,你可不要惊讶,方才郡中传来消息……”
他将密报上的事也告诉给了萧蒹葭一遍。
“老夫人生死不明,大将军决定,带部分兵马回庸都郡去。”
“那我嫂子……”
蒙燕山为难地摇头,“局势所迫,夫人那边……”肯定就顾不上了。
萧蒹葭大吃一惊,“那就这样放弃了?”要知道,东月鸯可还怀着身孕啊!
成王大军中,打探敌情的人马从山道上飞快回来报信。
信使一个接一个,策马疾驰进入城中。
窗外天色将暗,下人往房中送来吃食,饭菜刚刚摆上,东月鸯就看见有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她的房中,她的表哥还跟在对方身后,一直没停下劝慰阻拦。
然而对方还是站在了她的跟前,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这是东月鸯被困在成王军势力的第三十天,整整一个月时间,她都没等来萧鹤棠来营救她的动静,倒是成王军的人,对她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有牧信衡在其中的原因,东月鸯没受到什么怠慢和为难。
她在半个月前,因为频繁呕吐,身体不适,被服侍她的下人发现,报给了成王夫人,成王夫人替她找来大夫诊脉,才得知她已经怀有身孕了。
对方叫她不用担心,不会与她一个妇道人家为难,还给东月鸯安排了专门的大夫帮她养胎,平日里各方面都安排得很好,但她没有因为这点贿赂和优待,就以为自己真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