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怔忪,萧鹤棠更衣很快,不多时就出来了,往榻上一觑,一改夜阑人静的癫狂样,神清气爽,“你醒了?”
东月鸯避开他戏谑直接的眼神,这时候装死是迟了,她闭上眼翻过身,打算等他走后再出去,然而身上的酸痛让她抬了抬腰,便有些要放弃的意思,更是咬紧牙关,免得在萧鹤棠跟前丢脸。
实际上她的反应萧鹤棠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要不是时间上来不及了,他还真想再陪东月鸯玩玩儿,“你要现在起身吗,还是再多睡会?”
“还是再睡会吧,不然到了祖母那里,我怕你撑不过去。”就照东月鸯现在的情况,就算起来了,也是在萧老夫人跟前打摆子,要是真抖成筛子那可就好笑了。
萧鹤棠玩味地笑了笑,东月鸯看出他的幸灾乐祸后,实在忍不住翻了一道白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声问:“祖母?”
婢女送水进来,萧鹤棠扫了眼,低眸看着东月鸯说:“是,蒹葭的事被她发现了,现在命沈冠传话,叫我过去。你身子不适,干脆还是再休息会吧。”
听见这种消息,东月鸯哪还有心思再睡?这可是大事,这可不止是萧蒹葭一个,追究起来还涉及祝柔臻呢,她强撑着爬起来,“我,我也去。”她倒要看看,给萧鹤棠下了药的祝柔臻,现在是什么下场。
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是能借萧鹤棠的手,让她受到惩罚,那她上辈子的仇,也算是得报了吧。
第48章
东月鸯迫不及待想去了解昨日发生的实情, 她下榻时的样子又十分狼狈,腿根都在打颤,差点摔倒在地, 是萧鹤棠伸手及时把她捞到怀里,才防止了悲剧的发生, “放开。”
然而东月鸯可一点也不感恩地怒瞪着萧鹤棠, “别碰我, 别忘了你昨晚答应过什么。”
他们可是说好了, 只要帮萧鹤棠解了药性,他就不会再碰她了, 要碰也是碰他养在别院里的那些妾,借着萧鹤棠的力道刚刚站稳,东月鸯便迫切地跟他撇清关系, 拢紧身上的被子拉开距离, 同时面不改色地劝说:“你最好还是把她们都接过来, 免得药性再发时,无处可去,我可不会再上你一次当了。”
这是她的忠告,萧鹤棠看她满身抗拒的样子,好似听进去了, 闻言点头笑笑,像是也很不想再勉强东月鸯, “这是自然,辛苦你一夜,怎么好再麻烦你了?为了不让你受累, 连站都站不稳,我会找人帮你分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