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兴奋,气氛都隔着一个营传到了他这边,声声浪潮,呐喊鼓气的都是萧鹤棠的名字。
其实东月鸯不该与萧鹤棠和离,那些他不在萧府的日子,大多数都在军营,这些军士里不仅有招募来的,还有萧家以前的部将,萧家军。
他们军士早出晚归,吃什么喝什么练什么,萧鹤棠没有一样不参与不同等,想要统御他们可不仅仅是站着萧家之子的名号,他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以身作则才能获得军士们的认可,否则他在军营里根本不可见这样的呼声。
没有人不服他,即使不服的,也早在训练营时被打服了。
萧鹤棠三个字,不只是指姓名,已经是种意识,收拢人心,让想出人头地的军士们死心塌地跟着他,“大将军——”
“大将军已挑二十人,剩五人!还有谁来上?”
“大将军,挑我吧,我来战!”
傅紊走到操练场,正好看到有军士主动上赶着挨打,萧鹤棠在日头下没有动刀枪,全是赤手空拳,额颊已经出汗,他刚刚擦干净,然后递给旁边近卫应战,笑着说:“好啊。”
上了场,他又变得不一样,眼神黑冷得如同淬了毒,不知是谁惹到他了。
傅紊很快就看出萧鹤棠和往日不一样,往日比斗萧鹤棠或多或少会看人留手,今天却一视同仁,谁上谁挨揍,军士们却还以为将军是看他们还不够努力,亲自操练他们来了。
“你今日心情不好?”
等到萧鹤棠从场上过来,傅紊才出声问,“谁惹你了?”他昨日走的时候,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近来战事也风平浪静,萧鹤棠动什么气,难道是……
在拢枪营的另一边,围成一排凑热闹的高大军士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不和谐的身影,发现傅紊和萧鹤棠朝他们看过去,大的那个赶紧拉着小的开溜,躲到人后面。
傅紊:“那是月鸯吗,我好像看到她了……”
萧鹤棠盯着东月鸯落荒而逃的方向,没有搭腔,片刻之后收回目光,不提多余的人半字,示意傅紊,“你呢,不去陪军士们练练?”
傅紊:“我想还是算了,有你在,他们今日练得够多了。对了,有消息来报,今夜星稀,你要见的人,他们应该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