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她脸偏向了门。
她自己的女官顾忌刺激她的神经,进出都不发出一点动静,这么开关门的必然不是女官。
只是她依然睁不开眼,不知道来人是谁。
萧弄音坐到她床边,却不知如何下手了。她只听说馨昭容如今的症状是要用外敷药物的方法来缓解的,却不知该从何处敷起。
手上拿着的药包不大,包着的药泥可不够将馨昭容全身都涂了啊。
“你想与她说话,自然直接从脖子上往上涂脸。”227指挥着她道。
“说什么话,就算上了解药她也不能立时好了,还是让她好好歇着吧。”
“但她是任务下一阶段的关键人物。”227没她那么体谅馨昭容,答应了尽力帮萧弄音,也就把能提示的都提示出来了:“我这有标记。”
“她是关键人物?”萧弄音抿抿唇,方才在监牢中她听说兵部尚书的事,确实对赵家起了怀疑。
只不过这怀疑并没有衍生到馨昭容身上——馨昭容痛恨兴海帮,且早早就从边城来到了京城,做了这不受宠的妃子。
即便她家中人与草原有什么不可言的苟且,馨昭容怕是也不知什么。
“是不是弄错了啊,她追查兴海帮都只能求徐厨子的帮助,哪有可能反帮到我,说借她联系她爹倒还说得过去。”
赵将军城下无人被买卖这件事,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特别是如今已经从傲其口中得知草原的部族头领与赵将军有联系了。
赵将军到底是不是真的梁国御边英雄,萧弄音不敢再下定论了。
但无论如何,馨昭容都不该牵涉其中。
她只犹豫了一会儿,馨昭容的女官便面色不大好地带着医师们走了进来。
“萧贵妃,你为我们家娘娘的心我很感激,但是那药未经试验,还是别随便用在我家娘娘身上了。”
萧弄音抬眼看了看她,又瞧了瞧依然在受苦的馨昭容,已经沾了药泥的手指便将药涂抹在了馨昭容的脖子上。
女官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馨昭容用烈酒擦拭的皮肤嫩薄得很,极易受损,根本不是能乱涂东西的。
她连忙就要冲过来拉开萧弄音。
“本宫今日去大狱见囚犯,被个草原人央着通过馨昭容递信物给赵将军,闹得本宫有些糊涂。你是馨昭容的女官,知道其中缘故吗?”
与其问如今神志不清的馨昭容,还不如从她身边这个女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