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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学会享受吧。

狼王的眼睛都被自己的毛给糊住了,也就乖巧地扒着桶沿, 任萧弄音给自己浇水打皂角。

时不时的溺水感, 让狼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持续洗了多久澡。

还是水差不多凉到了狼王觉着适宜的温度,才被萧弄音抱离了水桶。

萧弄音自己为了替它洗个澡已经全身湿透了,倒没有心思先去换身衣裳。

她兴致勃勃地拿毛巾替狼王擦干了水,然后拿了自己的梳子,替它慢慢梳理起了毛发。

狼王毕竟不是盛年了,毛发的色泽柔软程度都已经不如从前, 但打理整齐,又让狼王晒了一下午的太阳,毛干了之后,倒是有了从前的英气。

是夜。

萧弄音抱着被洗得香喷喷的狼王,面带微笑地入眠了。

但是狼王呛了水依然难受着,睡不着,就透过窗户看着夜幕上轮廓朦胧的弯月出神。

风吹树叶飒飒响,又久违地被萧弄音抱着,夜色里,狼王的眸子也柔和似温玉。

虽然被搂得太紧有些不适,但它却格外心安。

忽然,狼王似乎听见了什么异声,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它怕是自己听错,不好挣扎起身惊醒了萧弄音,只是耳尖颤了颤认真倾听着。

然而先前的异常声响再也没有了。

大约真是自己听错了,狼王重新垂了耳朵,却是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脊而起。

这一次它顾不上惊醒萧弄音了,兽类的感官不可能连续出错两次,它直接起身朝压力的来源看去。

借着屋内月光淡淡的余晖,狼王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屋内——布哈斯赫。

因狼王动作也迷迷糊糊醒来的萧弄音也坐起了身,她半眯着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布哈斯赫。

大半夜的布哈斯赫怎么可能在这冷宫里?

萧弄音觉着自己大约还在梦里,于是又躺下了。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布哈斯赫面对着狼王对自己的戒备,和萧弄音对自己的视若无物,终于忍耐不下去了。

他本以为是萧弄音耍了什么手段,哄了狼王进宫,可看这情形,是狼王真心实意想要认萧弄音这个主人?

那怎么能行?

他大步上前,左手一挡,在狼王咬住自己左手手腕护具的那一刻,右手掐住了萧弄音的脖子。

这下萧弄音不能当自己是在做梦了,她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挣脱布哈斯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