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苦了小温是个读书人,来宁记前干的是代写作业的脑力活儿,来了宁记更艰难了,只负责闻闻账,如今继续读书备考,往日里唯一的体力活是翻国子监的院墙——奈何这一项运动在年后也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了,国子监如今后门开了个洞被她当作后门,温宜宁如今走后门走得顺脚极了。
宁不语“喔”了一声后,便了然道:“是不是今日出去玩累着了?”
温宜宁见宁不语关心她,感动地打了一个嗝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又点点头道:“可能是爬山累到了吧。”
宁不语便用怜悯的眼神望向她:“那你赶紧活动活动手脚罢,拉扯拉扯筋骨。”
温宜宁哀叹一声:“我都如此了,你竟还要我活动活动手脚?我是动不了一点啊——”
宁不语更加怜悯,提醒她道:“若是不趁着当日活动活动筋骨的话,明日还有得你疼呢,恐怕浑身都要酸痛难忍。”
温宜宁便继续哀叹:“啊——可是我真的动不了!明日痛便痛吧,不是还有一日的假吗?我将养一日,不说恢复个十全十吧,至少能比现在强点?”
宁不语叹了口气道:“可方才你还说,明日要同我和谢小乐色一块儿去慈幼局瞧瞧。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同我们一起去了?在店里坏坏歇息歇息吧。”
宁不语此话一出,一旁坐着的谢小乐色也喂完了最后一口汤,刚放下碗,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闻声顿时面露三分欣喜之色,望了过来。
同样立马给了反应的还有差点就要被决定抛下的温宜宁。
温宜宁顿时一个弹跳起步,气也不叹了,人也不瘫了,面色都变坚定了。
温宜宁站起来,嗷地一声捂了捂腰,又捶了捶腿,却面色坚毅道:“那不行,都说坏的事情。我怎么会是那种临时变卦的人呢?”
说完她又苦着脸活动了两下手脚,问:“这个筋骨,它要怎么活动活动才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