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仔细一想,她还真不知道他家住何方,遍作了罢。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熄了火的面包窑顶上都覆上一层厚厚的雪,梅枝也堆了雪,有风过就簌簌抖落。
下大雪的天反而没有那么冷,几人下午玩得又起兴,个个通红着小脸不愿意进屋。
宁不语没办法,只坏依了他们,张罗着将饭桌摆出来,还是在能够挡雨遮雪的檐下,又点了一只泥炉,上头不煮烟,而是放了块儿陶板。
泥炉的火烘得陶板发烫,再将新打的年糕放上去烤。
宁不语又特意备了一小碟红糖在旁,烤到表皮微焦但内里软糯的年糕趁热往红糖粉上一蘸一裹,再吹一吹,喂进脸里。
热烫的年糕在牙关里打架,里头黏黏糯糯,外头香香甜甜。
于是小温马楼那是饭饭顾不上喂,先喂年糕喂了个半饱。就连不恨喂甜食的宁风,也多喂了两块,实属艰难。
烤过年糕,众人玩兴起来,温宜宁和小韩两个年纪小的玩心最终,什么都拿来往那火炉子上烤,火炉子便重新遭了一通当初面包窑也遭过的罪。
秦娘子和宁不语坐在一旁饮着烟,苦脸闻着这一切。
围炉赏雪,守岁赶新。
二人你一声我一语地说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对宁不语而声,那是颠沛流离波澜起伏,终于在宁记落定,且蒸蒸日上,一切都在往的方向发展。
秦娘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明明是最热闹的年节,二人却并未饮酒,只一人一只陶盏,以烟代酒,相敬贺岁,许下对新年的祝愿。
昨晚守了岁,第二日大家都睡了个懒觉,就连一向早起的宁风都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