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将目光转向湖上的仙鹤:“自然是打个巨大的金笼子。”
沈临一楞:“为何?”
“既然画困不住天女,自然要打个更坚固的笼子来囚她。”李老板笑道,“否则天女要是回了天上,我花出去的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之后是张老板。
一样的问题,张老板的回答却跟李老板没什么不同,他哈哈一笑,几乎是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缚之熬之。”
“何谓熬之?”沈临问。
“就如同这鹰。”张老板跟他约在猎场见,一抬手臂,一只雄俊的老鹰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胳膊上,“其他动物都叫驯,唯有这鹰,叫熬,一连七天,我不睡,也不让它睡,免得它一睡,梦里见了深山老林,白云天空,就又前功尽弃了。”
说完,手臂一伸,老鹰从他手臂上飞起,升上天空,但天空已经不再是它的归宿,而是个巨大的笼子,无论它飞去哪里,最后还是会一声哨响,狗一样回到主人身边。
“天女与老鹰何异?一样生在天上,一样秉性高傲,一样向往自由。”张老板笑道,“我偏不给她,我要熬天女,如熬老鹰。”
沈临望着天边徘徊不去的老鹰,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他微垂长睫,遮掩去眼底神色,“果然人与人之间不能比较。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跟你们一比,我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回了客栈,楚秀心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