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下属还在说着多么重要的合同拟定,猝然放下了手机,捏紧它,操着手,被西装裤包裹的一双大长腿站定。
长身玉立在病房门口,有些发怔的他只想继续听这个女声跟江炙说话。
他们是,在说他。
江炙爽朗的笑出声,“温度的温,知道的知,宴会的宴。”
“好的,记住了。”黎尔在酒店行业做,跟人打交道之前,知道对方的姓名是基本的职业操守,她带着这个职业病请教了这间病房原来的主人的名字。
“麻烦江医生帮我转告温知宴先生,我很感激他帮我这个忙,当然,如果见到他,我也会当面言谢。”
黎尔欢快的说,她还是跟高中时一样,光是说话就会让人感到她身上的朝气。
像深林小鹿那样灵动,又像山间花树那样妖娆。
“这次真的太谢谢温知宴先生了。”黎尔如此称呼站在门外静静聆听她跟江炙说话的男人道。
为了这句话,本来要进病房的温知宴转身下楼,在住院部大楼对面的绿化带里怅然的点燃了一根烟。
秘书再次打电话来,请教跟丹麦合作方的合作补充协议条款要怎么附加,温知宴简单明了的回复之后。
江炙来了,端着两杯浓缩咖啡,昨晚他在医院是夜班,去餐厅买咖啡提神,顺带给温知宴买了一杯。
适才,江炙被护士站的护士告知温知宴来了,是来看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