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执拗地看着池饮,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哪怕他没真的哭出来,但即使是不看他的神情,光从他的话里,也能十分清楚明白地听出他的委屈。
池饮回想了下蔡志帆高三这一年成绩单上仅有的那一次起伏。根据时间来看,那很可能就是保送名额公布下来后,他个人状态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即使后面蔡志帆很快就调整了回来,但这件事,在他心里,显然一直没能过去。只是被他强行压抑了下来而已。
而压抑久了,难保就不会做出冲动的事。
还好还好,池饮突然有些庆幸,幸好今天把人叫了出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面对蔡志帆的问题,说实话,池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才进副本几个小时,哪里能知道原因。但是不回答显然也不行。在蔡志帆眼里,不回答,连个理由都给不出来,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因为高三7班,教室里的桌椅排得整整齐齐,没有少任何一张,也没有出现空位,每个位置上都坐着人。池饮之前也就没往保送这边想。
毕竟众所周知,保送成功后的学生,是不需要参加高考的。
既然都不需要高考了,没有几个高三学生愿意继续压抑地待在教室里。
美滋滋地提前开始假期不好吗?保送生一般都不会来上课了。
所以在注意到教室满满当当以后,池饮就排除了这一点。现在看来,还是草率了。
邹跃光就是这么个不走寻常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