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人身上没有他追寻的温暖,但他的渴求和欲望早已被那短暂的一次触碰寸寸填满,只是他不知餍足,抬手想抱住青年的肩。

可惜青年在这一刻抽离了身体,步九照只来得及抓住他亲吻自己时垂落的,凉凉穿过他指尖的一缕头发。

“这样能尝出味道了吗?”谢印雪说着,将疫苗塞入他掌心。

步九照哑声回他:“你好冷。”

连递过来的针筒也是冰冷的。让步九照觉得:“我如果抱住你,一定会被你夺走所有温度。”

谢印雪弯唇笑道:“所以这就是你现在不像以前那样黏我了的原因吗?”

这不是谢印雪随口一说的玩笑话,而是事实。

哪怕他们曾同枕共眠,曾唇齿相依,这种靠近仍就如蛱蝶穿花、蜻蜓点水一般——乍遇即离。

步九照也像是被说中心事似的跟着他一起笑了,承认道:“是的吧。”

“步九照这个名字,是我给我自己取的。”笑过以后,他和谢印雪说起了自己名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取名步九照吗?”

谢印雪张唇:“猜不到。”

“因为我活在一个终年风厉霜飞,天凝地闭的地方,那里每年只有夏至一日能够见到煦阳。”

“那些暖光明媚炽烈,就照射在距离我仅九步远的冰面上,但我永远也触碰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