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大婚

狐碧娘没动,狐柔还伸出手指在脖颈上画出了个圈,特意给狐碧娘指出了该下嘴的地方:“碧娘,咬我。”

狐柔的皮肤很薄,软白的肌肤下有显露的青筋,看着薄弱易碎,狐碧娘舍不得,她摇摇头:“不,不行……”

她若是舍得狐柔,昨夜就该咬回来了。

狐碧娘是不忍心,狐柔却不肯罢休,她抓着狐碧娘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碧娘,我求求你咬回来好不好?”

她就像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一样。

狐碧娘红着脸,在狐柔的软声哀求下,咬上了狐柔的脖颈。

狐狸尖牙蹭过皮肤,带动的轻微痛感让狐柔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狐碧娘还以为是她觉得疼了,慌乱松开了口。

狐柔的脖颈上落下了一道红痕,狐碧娘伸出手摸了摸,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

“不疼,我高兴着呢。”狐柔坐在狐碧娘腿上,娇软的身躯朝前倾了倾,指腹摩挲着狐碧娘的唇瓣,眸中渐有渴求:“碧娘,等到了夜里,你再咬咬我好不好?”

狐碧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不好。”

她舍不得狐柔,本该是令狐狸高兴的事。

可狐柔这只狐

这样的罪名扣下来,狐碧娘有些手足无措,忙是答应了下来:好。?”

“碧娘,你真好。”

狐柔见狐碧娘答应了,搂住狐碧娘的脖颈,亲热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她有时候还是像只小狐狸,磨人又很会撒娇。

狐碧娘轻轻拍了拍狐柔的腰肢:“小柔,我们该过去了。”

——

等着狐柔和狐碧娘到的时候,蘅苒她们早已经到了。

蘅苒一眼就看见了狐碧娘脖颈处的红痕,刚想出声调侃,余光就瞥到了狐柔脖颈上的红印,她笑出了声:“还真是不一样了。”

她们早已在林水嫣的安排下落了座,蘅苒一边坐着邬绣,另一边则是坐在艳霄。

艳霄也跟着她说:“小狐狸改性子了。”

狐柔刚想跟她们斗嘴,狐碧娘就拽了拽她。

感受到手上加重的力道,狐柔只能是住了口,瞥了眼她们,带着狐碧娘在她们边上坐了下来,余光朝着别桌人看去。

除开雁碧山的大妖,人修到的并不多。

并非别人不愿意来,而是沈素为了隐藏沈吟雪死而复生的消息。

雁碧山的妖大都被沈素血脉压制,也只有大妖知道沈吟雪活过来的消息,更别说是人修了。

当初被强行拽入灵根局的十二位姑娘自是都知道的,今日也几乎都来了,除了水泞。

水泞传信来说正邪不两立,既是白余要来,她就不来了。

她那日里分明是想着胜过白余的,想在成婚礼时问问白余敢不敢杀她的,可真到了时候,却是连再见一次白余都不敢了。

除了水泞,其他人倒是都到了。

临仙山那几位和白余林青绮坐在了同一桌。

林青绮和盛嫦杞一路来的,这会儿倒是坐在了一群临仙山弟子中间,而盛嫦杞则是坐在狐三白边上。

盛涟门遵守了承诺,在沈素和卫南漪大婚之时将顺从林恙晖迫害过狐柔的修士都带了过来,盛嫦杞自是有许多话还有跟狐三白谈的。

这本该是宗主去做的事,不过那日答应狐三白的就是盛嫦杞,也就由盛嫦杞代劳了。

因为有盛嫦杞代劳,林青绮这会儿才能坐在白箬衣边上。

从她坐在这里,白箬衣温柔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林青绮还没吭声,盛清凝就看不过眼了:“箬衣,你看就能看回去了,你倒是跟她说说话。”

盛清凝是个奇人,她的态度变得总是很快的。

之前因为林青绮冷落白箬衣,厌烦了林青绮,现在林青绮不逃避了,她也就不再厌烦林青绮,而是惦记着让白箬衣将林青绮哄到临仙山去。

林青绮觉得,她十有八九在盛清凝眼中成了件灵宝。

白箬衣笑着递给盛清凝一颗蜜果:“师父,徒儿要是去了盛涟门,您心中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徒儿也会日日思念师门,那

盛涟门和临仙山隔得不远,御剑飞行不过两日就能到,只要我心中有林姑娘,林姑娘心中有我,就算不日日相守也能长久。?”

她像是早就考虑好了,还考虑得十分清楚,一番话让盛清凝和盛嫦杞都挑不出错。

盛清凝盯着手中的蜜果,一副痛惜的模样。

她在遗憾没能拐走盛涟门的宗主,活着的灵宝。

在跟江绪说话的弱轻,倒是抽空看了眼林青绮,这才跟白箬衣说:“你不嫌麻烦,那林姑娘要是觉得麻烦可怎么办?”

林青绮才不会嫌麻烦,白箬衣跟林青绮是想到了一处的。

她们两人都不是能割舍宗门的人,也不会强迫对方为自己而牺牲,相守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日夜相伴。

“弱轻前辈,我不嫌麻烦。”

林青绮应了下来,弱轻忽然间笑了笑:“林姑娘不让白姑娘等了?”

“嗯?”

林青绮一愣,满眼惊愕地看向了白箬衣。

白箬衣也是满眼不可思议,她看着弱轻,实在是不明白弱轻是从何处知道的。

弱轻指了指耳朵:“那日可不止我听了。”

林青绮没想到她和白箬衣的话还被别人听了去,她有片刻的慌乱。

那样的秘密,她本该永远藏住的。

白箬衣看出了林青绮的不安,她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林青绮的手,小声宽慰着她:“林姑娘,没事的,你要记住做错事的不是你。”

手被温热包裹,林青绮心底涌出一股暖流。

弱轻撑着下颚,盯着林青绮:“林姑娘,你和白姑娘般配极了。”

她没有去戳伤林青绮,而是在哄着林青绮。

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她都在帮白箬衣。

白箬衣有些奇怪,可目光碰到江绪又明白了,弱轻怕是还将她当作敌人,唯有敌人身侧有了长久相伴的人,方才能够安心。

林青绮在白箬衣和弱轻的安抚下,平静了下去。

这些日子她其实也想了很多,盛嫦杞也劝了她很多,心思也悄然发生了些变化。

林青绮回握住了白箬衣,坐得离她近了些。

她又有了触碰白箬衣的勇气。

这次不是救白箬衣了,而是救她自己。

——

听到弱轻这样一说,反应最大的不是林青绮和白箬衣,而是盛清凝。

盛清凝惊讶地看着弱轻:“你怎么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