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跟朗姆回完消息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现在时间三点二十。
“哪里睡太久了?”
绮月满脑袋问号。
“我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啊!”
“你都睡了三年十个月……”
两重声音叠合在一起,一道愤愤不平,一道满含低落。
绮月对上降谷零暗藏焦灼的混乱眼神,一下子怔愣住了。
“……”
他是以为……她还在昏迷不醒那个阶段吗?
这么想着,绮月拿起枕边的体温计就往降谷零嘴里塞。
量完一看。
好家伙,这哪里是降温了!
分明是要烧糊涂了!
她刚才怎么能睡着呢?
绮月尴尬地抓抓头发,当即就要起身,却被降谷零本能地拦腰按下。
原地做了个仰卧起坐的绮月:“。”
“tsuki……”金发男人半撑着身体,低着头,略显紧张的半垂眼紧紧盯着她,宛如一只受伤后警惕主人离家就不回来的秋田犬。
绮月面对这样神思混沌的他说不出吐槽,只能耐心地哄着:“我不走。你发烧了,我要去给你找药。”
“发烧?”降谷零迟钝地摸摸自己的额头。
“好了好了,快躺下。”绮月反手把人摁倒,干脆自己也不下床了,将医药箱提到跟前,翻找里面的药物。
早上给降谷零吃过退烧药,现在再吃一次也可以,但果然还是退烧针更快吧。
绮月看着药箱最底层的瓶瓶罐罐,和一次性注射针头,由衷地佩服诸伏景光的万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