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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如何,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田伯坐下说。”

俞沐仅眼神示意便立刻有人将村长请至对面椅子坐下。

既知晓祈将军便是沐哥儿,村长终于敢抬头向他看去,由上到下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才点头称赞:“好,好!”

小伙子长得好,作为也好,他就该有这般大成就!

二人尚未开始叙旧,正厅又迎来一位老妇人,她头戴护额,一边哭嚎着嗓子喊冤枉,一边往正厅里头冲,随着她的到来,整个正厅便散出几许药味。

俞麻进到正厅见主位尚空着,哭声有片刻停歇,待见着右边下首的位置上坐着一位陌生男子,气势逼人,这便不管不顾冲过去跪下。

好在护卫眼疾手快,以同样的方式阻止老妇人行礼。

俞麻瑟瑟发抖,垂着脑袋再不敢作声,一双老眼却是转了又转。

她近些时日卧病在床,今日若不是久不见媳妇们前去侍候,她也不会下地。谁曾想,当她走出屋子见着满院子士兵,心头一阵发慌,只以为是家中哪个人得罪了哪个高官,故而才有大喊冤枉一事。

然而,被护卫架住后她立刻就怂了,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俞麻面相憔悴,头发皆已斑白,一看便是垂垂老者。虽说性子未有多大变化,整个人却是失了光彩。不得不说,七年前长孙的失踪于她是个不小的打击。

后来她好不容易自悲伤中走出,想着给可怜的长孙立一块墓碑,可长子和长媳说什么也不肯。为此,她又气病了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