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独眉尾微挑,压住了想摁她过来吻的冲劲。
他上了车,问她:“你有想去的店吗?”
“没有,”时光直言道,“对这里不熟,随便吧,款式新颖、技术好、环境安静、价格合理,关键是不掉钻,就行。”
嗯,她管这叫随便。
驾驶位上的人勾出抹笑,把车开了出去。
甘孜地广人稀,海拔2500多米的州府康定,植被仍然很茂盛,蜿蜒盘旋的山路两旁,叫不出名字的树褪去夏天的枝繁叶茂,穿上了秋天的衣裳,一切是那么萧索,却又如此的韵味十足。
这里是多少人心驰神往的地方。
蓝天赶走白云和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面平静的深海,纯净得没有半点杂质。
沥青路上时不时经过的车队,窗户大开,空气中飘扬着他们一闪而过却又激情澎湃的歌声,自由和潇洒的味道无处不在。
叶慎独的车也开着窗户,风和阳光争先恐后地钻进来。
时光坐在副驾上伸手挡了挡太阳,开口道:“叶先生神通广大,没跟踪我,却又知道我要去做美甲。”
被冤枉的人打开右手边的储物柜,从里面掏出福墨镜递过去,瞧着她:“时小姐惯会颠倒是非,明明是我先去看的书,谁跟踪谁?”
时光接过他手里的墨镜,看了看,女款,新的。本想揶揄两句,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但他们却不是能相互打趣的关系。
“巧了不是,我也没跟踪你。”她问心无愧的样子,“误会你,我道歉。”
话是这么讲,可在她脸上看不见半点诚意。
叶慎独从左后视镜里看了眼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