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往日不可说的力量狠狠掐住你喉咙,以近乎至你于死地的力道迫使你闭嘴,流淌血脉中的咒力也不受控制地沸腾,反伤害起自己的主人。
但你又确实一边咯血,一边嘶声裂肺地喊出了模糊话语。
——你说了什么呢?
…想不起来,记忆出现的断层空白,最后绛紫色眼眸的主人好像很惊讶,但又了然地将你搂得更紧了些。
浑浑噩噩间,你感觉到腰身被男人的结实的小臂揽着,宛如海啸中水手为避免被颠簸的船只甩下海,而固定住身体的那种死扣绳索。
他温热的鼻息轻扫你后颈,睡衣领口宽大,在睡梦中不经意下滑,那小块肌肤被呼吸扫的暖烘烘。
你像个给予孩童安稳睡眠的娃娃,被一点都称不上的孩子的二十岁成年人锢于怀中,相同的黑色长发互相纠缠似团向外扩散的浓墨,浅黄枕头被身后那人占了大半。
你只能半枕着他另一只横插过来的胳膊,男人的肌肉在不用力时呈柔软触感。
毛绒软毯是助人入眠的顶级法器,轻柔羽绒被簇拥着你冰冷的身躯,散发致命热量的男性身躯将你牢牢抱住。
像个暖炉。
你醒来。
梦碎了,可现实与梦境又有何区别。
苏醒后的你缓慢支起胳膊寻找着力点,迷糊地爬起。
在男人的闷哼与掌下条状细丝的手感双重提示下,你默默将压住夏油杰长发的手抬起,没拉窗帘的室外昏暗,夜幕降临。
夏油杰醒了,你知道他醒了,但你们都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
现实与梦境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当身处两者汇聚的临界点,你总需要用几分钟分辨自己在做什么,再默默等待记忆翻涌。